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父亲,您放心吧!儿子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年轻男人喝了口水,走到中
年男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先带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中年男人引着年轻男人走到走廊尽头,开门进了右手的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书房,里面有一张硕大的写字台、写字台后面是宽大的皮转椅和成
排的书柜。中年男人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随着一阵低沉的响声,屋角的一排两
人高的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扇浑厚的铁门。
在铁门上的一个小键盘上捣鼓了几下,厚重的铁门无声地打开了。中年男人
看也不看,带着年轻男人快步走进门里一条光线昏暗缓缓下行的走廊,铁门在他
身后缓缓地关闭了。穿过长长的走廊,这里显然已经进入了宅后倚靠的巨大山体
的下面,前面却豁然开朗,光线一下明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黝黑的石壁没有任何装饰。四周开了几个小门,却都
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动静。中年男人毫不迟疑地走到左手第二个小门前面,伸
手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小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那看似普通的小铁门居然有十
几公分厚,王宇闪身跨进门去,随手关上了门。
门内的世界与门外的大厅判若两个不同的世界。和外面几乎毫无装饰的大厅
相比,这里的装潢极尽奢华。纯白的房间内布置着寥寥无几的家具,两张宽大舒
适的沙发,床头柜、五斗橱,还有一个摆满女人化妆品的梳妆台。陈设虽然不多,
但看得出来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唯独在放床的位置空出了不小的空间,
感觉像是人家没来得及购买床具一样。
中年男人走到房中央,用力拍了拍手,只见在那空闲之处,从地板上缓缓升
起两个玻璃罩,玻璃罩里面赫然是两个僵硬而萎缩的干尸,至于尸体所摆出的动
作就更奇怪了,他们竟然齐刷刷的跪着。
年轻男人满脸疑惑,看起来惊讶不已,中年男人无比严肃的看着年轻男人,
语重心长道:「王宇,我王文这辈子没有娶妻,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
来,你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生母是谁,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就在王文讲话之时,那空白之处渐渐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像,随着光线越聚
越多,那影像也越来越清晰,当最终的立体影像呈现在王宇面前时,他高声直呼:
「瞿卫红!瞿卫红是我的母亲,那我和石队长不就是……」
那影像无论远近,都好像是真人一样栩栩如生,洗得发白的旧军服上挂着一
个鲜红的席像章,双马尾辫贴在胸前,胯间背了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小
包,右臂戴着「红卫兵」字样的袖章,腰带系得很紧,衬托出她异于常人的挺拔
rǔ_fáng,两手端起一支步枪,搭在肩膀下,发黄的脸上上挂着内敛的笑容,两腿微
微岔开站立。
尽管眼前的美女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也没有暴露出任何的肌肤,但那清新
脱俗的气质,迷人的微笑与傲人的jù_rǔ,都与沦为余新性奴前的石冰兰极为相似,
王宇被这虚无的影像迷住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我想,你现在心里一定要很多问题吧,小宇?」
王文行至儿子身旁,把王宇伸出的手臂放了下来,缓缓道:「十年了,这个
家你还是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他的母亲见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为父的心
魔也就没了,可你的心魔却一直在滋生,如果你一直放不下,恐怕是会重蹈为父
的旧辙啊!」
「父亲,我不明白,咱们的计划不是……」王宇环顾四周,茫然得看着王文,
不解得问。
「小宇,你有多久没跟女人同床共枕了?」
走到两个玻璃罩前面,王文盯着那立体影像突然向儿子发问。王宇耳闻父亲
的问题,更为不解了,他原本以为父亲是要告诉他自己身世的更多秘密,不想父
亲竟然向他问了一个如此私人的问题。
王宇一屁股坐到床头柜上,低下头有些尴尬的说道:「父亲,您问这个干什
么,我现在不缺女人。」
「不,我指的不是那些供你淫乐折磨的女人,而是你真正在乎的伴侣,回答
我,儿子!」
王文的声音严厉而内敛,带着不可置疑的盛气。
「父亲,我……我已经有快一年没和女人正常相处了,更别提拍拖了,您也
知道我被余新……」
王宇脸色已经有点发红了,如今他已晋身为黑帮大佬,但说起自己的私生活,
特别是最难以启齿的阳痿症,还是带着少男一般的害羞。王文冲着儿子淡淡一笑,
走到玻璃罩后,梆梆地踢着,嘴里吐出三个字,「五十年。」
此言一出,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王文闭眼,王宇低头,父子二人都好
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那两个被罩在玻璃里的干尸被人为地摆成了低头跪地的样
子,在其正对面的是一个美丽女人的立体影像。
如果不仔细观察,女人那副冷美人的神态与两个男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在灯光
的映照下,观者多半会认为是那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