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流当然知道在这里等候他的人是谁,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份体香,淡淡而发自**深处的幽香。
“你说过永远不想见我,你为何又会在这里?”萧清流看道。
亭中一个娉婷的身影,又是飞花浅香,又是萧清流心中的那个村女冬梅。
“你知道我是谁,张二当家又命我来杀你,我没有办法不见你。”飞花浅香挥手道。
萧清流极想不看她,但在梦中千回百转的女人就在眼前,哪叫他如何转得了头?
“你杀不了我。”萧清流背对闭眼道。
“我在你心中是一个经常说谎的女人吧?”浅香讲道。
“对。”萧清流转身看道。
“现在我再说一个谎,请你千万不要相信。”浅香看道。
“说吧。”萧清流转身背对道。
“抱我,就算一次也好……”浅香讲道。
“不。”萧清流背对闭眼道。
“流……一生一世并非我们有机会拥有的,我们大概只需要一晚,就是死,我也愿意。”浅香突然扑上来,从背后抱住萧清流。
拒绝的理由不是知道这是个陷阱,只是怕一抱就再也放不了手……
“你的心跳得很厉害,你不是故意来诱惑我的…为什么?”萧清流手中的泪血剑掉在地上,突然睁眼转头道。
“我不知道。”浅香抱住萧清流闭眼道。
张东临千算万算,亦算不了浅香这场戏却有三分动真情。
那个人爱不爱你,你一定会知道,一个人对爱的直觉通常很敏感……
萧清流和飞花浅香两人吻嘴的场面,却被亭外不远处的朱雄看到。
亭外的不远处,却有一双充满了嫉妒、愤恨、不平的眼……这双眼,将萧清流与浅香的一切也看在其中,那是朱雄的眼。
张东临的计,怎不会算到情痴的朱雄会跟踪着他的虹舞?于是一幕分裂朱雄与萧清流的亲热戏就在朱雄面前上演。
朱雄的怒和怨,不是因为他中了张东临的计,而是他看见他的虹舞在和另一个男人亲热。
之前,正大镖局,明亮的屋子,梳妆台。
“浅香,你听过女娲炼石补青天的故事吗?”张东临坐在椅子前讲道。
“听过。”飞花浅香坐在镜子前听道。
“女娲最后也补不了天上的裂缝,你可知道为什么?”张东临讲道。
“你告诉我吧。”浅香边梳妆边听道。
“因为,只要有一丝裂缝出现,缺口只会不断蔓延下去,是什么也不能补救的。除非,缺口不出现,否则就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人性中最大的缺憾!”张东临突然站起来,伸手抓向他坐的那把椅子,立即将那把椅子震个四分五裂,使正在梳妆的浅香猛然回头一惊。
同样,莫千泪当年的一指,也刺破了另一个恶魔的缺口。胡悠的死,也制造了一个正大镖局的缺口。
霹雳~
天空中突然打雷,随之而来的是雨水,野外下雨了。
沙沙……
“为什么突然下起雨来了?”长空望着被雨水淋湿的手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寒离抬头看向天空。
“人生如赌博,的确祸福难料。”长空转头看道。
‘隆’的一声,天上的雷电闪过。
“啊,朱堂主回来了。”长空望向前方不远处的人影。
沙…沙……沙……
狂风暴雨中,朱雄踏着他沉重的步伐回来了……
“堂主……”寒离看道。
朱雄的喜怒哀愁,似乎也瞒不了寒离的一双眼睛。
“禀告堂主,正大镖局已开始反攻,之前他们在河中下毒,咱们死了四个兄弟。”寒离抱拳道。
“将他们好好安葬……仇怨已结下,再也没有办法回头,寒离,你明天去采购七十三匹快马,我要尽快杀入洛阳!以牙还牙!”朱雄抬头道。
‘轰’的一声,一道雷声闪过。
“遵命。”寒离抱拳道。
沙…沙…
雨还在下,寒离和长空两人站在雨中,望着眼前任由风吹雨打的朱雄。
吔—吔—
吼—
这里正是洛阳城外百里的正大镖局驿站……
隆—隆—
“朱大人饶命!…我们愿降…!”那个独眼喽啰持刀道。
吼—
裂—
呃……
金狮刀手起刀落,朱雄已将求饶者分尸。
嗄…
鸣…
再踏上征途的朱雄,不再慈悲,沿路大开杀戒,少说已有两、三百正大镖局门众被他杀死。
“哇…不要啊!饶命!饶命!”那些门众持刀大喊道。
“哼!不想死的话,当初为何做正大镖局的走狗?既是我朱雄的敌人,就给我去见阎王吧!”朱雄挥刀道。
“饶命呀!”那些门众惊恐地喊道。
啪!
朱雄的金狮刀正准备劈下来之际,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挡下,拦住他的手腕之人,正是萧清流。
“这帮人已是一群无用的走狗,杀了反而不妙,就让他们走回洛阳城里挫折正大镖局的锐气吧!”萧清流拦手道。
“堂主…”寒离和长空两人劝道。
“朋友,为了将来之战,忍耐吧。”萧清流看道。
“好。”朱雄收刀转身道。
萧清流是聪明人,他又怎会不知道朱雄与他心存芥蒂?但是他绝对想不到是为了女人……一个‘女人’……
五月初二,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