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拖着长长的阴影。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
离开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话题使他非常不安。他知道,
老同学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
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不知何时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
一个无道德的时代。诱惑,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
生活的重压之下,人们抵御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吴彬清楚地知道,有
些职业关系,生来就暧昧,比如,导演和演员,医生和护士,老板和秘书,特别
是最后一种关系,常常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称职的女秘书,是两个
男人的妻子:在家里,是丈夫的妻子;在单位,是老板的妻子。结婚前,吴彬曾
有过相当的顾虑。袁芳多次解释,说她是行政助理,不是秘书。吴彬当然知道,
两者其实是一回事,但是爱,使他最终接受了未婚妻的一切。毕竟,行政助理也
好,秘书也罢,都是正当的职业,无数的女性正从事着这样的职业,难道说,她
们都不是好妻子好母亲?
吴彬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夫妻间最忌讳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风捉影,
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慌。这些天来,妻子的情绪一直有些反常。为什么,早
晨出门时,妻子似乎非常不情愿?平时她都是高高兴兴上班的呀,难道,今天的
加班,有什么特殊的隐情?」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
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老大的话在浮响。「我们科工委,
怎么样?纯正中资。孟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
双。」老四的话在回荡。吴彬更加慌乱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电话,拨打
妻子办公室的号码。一遍,没有人接听,再打,两遍,三遍,还是没有人接听。
老板和女秘书,女秘书和老板。吴彬的心里,像开了锅的热粥,七上八下地翻腾
着。他知道,妻子是美丽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板是好色的。这么久了,美丽
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吴彬的心越来越慌乱,他变得
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对,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
女,一个老板,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
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
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ròu_tǐ磨擦撞击的声
响。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风捉影,吴彬的猜忌已经成为现实,他的新婚妻子那
美妙的ròu_tǐ,正被好色的老板尽情享用着。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是
吴彬亲自赶过来,也已经为时过晚。就在吴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的时候,他的妻
子和妻子的老板,正紧抱在一起,享受着第一波xìng_ài的高潮:pēn_shè,吸纳,颤抖,
喘息,疲惫不堪,意犹未尽。老板和女秘书相拥而卧,一个壮汉,一个妙龄,小
憩片刻,半个多小时以后,又恢复了体力。老板动作起来,女秘书也动作起来:
拥抱,接吻,爱抚,然后,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噗哧,噗哧。
杰克抱着吴彬的妻子,不紧不慢地动作着。女秘书的yīn_dào,已经灌满了jīng_yè,
chōu_chā起来,格外滋润。六个女下属当中,现在胯下的这个,技巧最生涩,但温顺
体贴,性欲强,也容易调教。也许是头晚和雅琴太过销魂,降低了敏感,杰克今
天特别持久,而胯下的女秘书,也同样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嘴贴着嘴,
舌尖纠缠着舌尖,小腹撞击着小腹。一个美国中部的红脖子乡巴佬,能走到今天,
是多么不易。杰克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激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十六岁
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
的爱玛,何等的柔情,何等的温存,只是,时光流逝,青春不再。他又想到了那
些美丽的女下属们,她们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乡下妻子没有本质的不同。
本来,她们应该相夫教子,平静而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是,世道变了,女人们走
上职场,她们必须去奋斗,有时,也必须去牺牲。
袁芳已经被老板彻底征服,她紧抱着杰克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丝袜,双
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
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袁芳没有过任何艳遇,她的chū_yè,她的童
贞,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丈夫。她甚至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现在她知
道,自己错了,洋老板完全不同于中国丈夫,也许这就是人种间的差异。身体里
的这根ròu_bàng,粗长,硕大,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也撑开了自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