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道离开酒楼后,怕露出破绽,也不敢施展轻功急行,便来到驿馆,坐上了一辆通往福州的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张玄道仔细打量了车夫及同乘的诸人,发现都是些极为普通的乘客之后,心情才稍稍有些放松。
连日的赶路,加之先前的打斗奔逃,张玄道已经极为疲惫了,此刻一放松,竟然酣然入睡了。
马车一路颠簸,行驶大约十多里地。突然一声马匹受惊的长鸣,把张玄道从睡梦中惊醒。张玄道急忙扫视四周,发现同乘之人大叫“有鬼”,纷纷跳车逃跑。张玄道也随之跳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就看见前方不远处道路上,半空中竟然漂浮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张玄道心顿时凉了半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对张玄道极为执着,阴魂不散的小道士。只不过此刻换了一身灰黑色道服,周身却还是泛着淡淡金光,此时天色渐暗,太阳已经落山,月亮却还没有升起,远远看来,还真是如鬼魅一般。
见到张玄道还是刚才光头刀疤脸大汉的打扮,小道士哈哈大笑:“光头兄演技还真是高明啊,在下佩服佩服。那该死的胖子,也还真是不知死活,敢骗道爷我。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留下一只石纹鹰,还真是被你蒙混过关了。”说着伸手摸摸了臂上的一只银白色的小鹰,小鹰口中咕咕弄弄,竟然模仿出刚才雷虎和张玄道的一番对话。
张玄道看见银鹰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肉,想到,刚才道士赠送的银锭估计就是此鹰所化,那兰溪一刀雷胖子,自己留其一条性命,却最终还是因钱财而送了性命。
小道士接着说道:“灭了胖子后,幸亏我用神识朝城外又扫视了一番,才发现你的踪迹,让你再跑出个几里地,我还真是感应不到了。哈哈,这不?见你不辞而别,我便急忙赶过来,送你上路了,哈哈哈哈。。。。”
张玄道这才明白,为何无论自己如何躲藏,小道士总能找到自己,原来是靠所谓的神识扫描,但神识到底是什么,张玄道并不明白,只能理解为一种道家的法术。但从小道士的话中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神识扫描是有一定范围的,只要出了此范围就感应不到了。
于是,张玄道断然说道:“既然你如此看重张某,三番五次不肯放过我,今日我就在此地和你做一个了断。”
小道士听完,却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也姓张啊,和我一个姓哎,五百年前都是一家。既然都是自家人,你快点把脖子伸长些,被自家人杀总好过被外人杀,你说对不对?”
见张玄道没反应,顿了一下又说道:“奥,忘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我师父玉简传书通知我,和你一起的那帮江湖败类,乌合之众,已经被我大师伯,二师伯他们给收拾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赵清风和其他几个老乌龟,龟缩到一间密室里了,不过那也只是在等死而已,哈哈哈哈哈。。。。”
张玄道虽然和烈火古堡之中近百豪杰都没有什么交情,但此刻听到众人均被这些妖人斩杀,不禁一种悲怆之情涌上心头,缓缓取出藏在腿部的玄影宝剑,说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小道士见况,也不再多话,乘张玄道话音未落连发三个火球,就攻了上来。
先前在古堡中,张玄道多少抱着一种试探的心态和其打斗,并未施展出全部功力。而此时,自己已被逼上绝路。张玄道明白,如果再不能将此道士斩杀,一旦其同门赶来,自己必死无疑。故一出手,就同时使出了无名剑客的成名绝学无名十三剑和虚空碎烟步。
只见张玄道剑气呼啸,玄妙非常,身影更是如风中飞絮、夜空萤虫一般,飘忽无形,令人无从琢磨。小道士手握火球,却不知道该朝哪打。
而张玄道也似乎找到了攻击的窍门,不再用剑劈砍,而是集中力量刺击,只见张玄道如旋风一般,围绕着小道士,左刺一下,右戳一下,对金光符的损耗比先前大了许多。
一会功夫,小道士已满头大汗,拍出了第二张金光符。心中不禁大为心疼:“自己此次随师父前来抢夺灭世珠,本想顺手捞些好处,谁知屁的好处没捞到,为追杀一个普通凡人,白白浪费掉三张神行符不说,又害怕其偷袭,护身金光符从没断过,十张刚换来的金光符,如今用得只剩下二张了。而这凡人剑客却是花样百出,越战越勇。要不是师父非逼着自己一定要杀掉此人,真不想和如此难缠的角色纠缠下去。
眼看第八张金光符即将耗尽,自己的火球却拿张玄道丝毫办法没有。小道士不知道张玄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杀手锏,不敢再冒险与其耗下去,直接一拍腰间一个黄色小口袋,从中飞出一张蓝黑色符箓,口中轻轻一吹,蓝黑色符箓顿时化为一片雨雾。
周围数十丈范围内,也同时弥漫起白濛濛的烟雾。
此符箓一出,张玄道顿感四周气温骤降,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雾凝成水,水凝成冰。眨眼之间,张玄道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便被冻成一块冰坨。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眼看张玄道被冻住,小道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口中喃喃骂道:“他妈的,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浪费道爷我一张sān_jí寒冰符,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中之恨!”说着,一脚就把冻成冰坨的张玄道踹翻在地。
就在小道士手提张玄道的玄影剑,恶毒地想着如何将张玄道大卸八块,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