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痛法呀?不去医院行吗?由贵子提心吊胆地走近圭介的身旁。
「已经受伤两个月了,不必去医院啦,我不会伤害你,你坐到我身旁来吧!
圭介说。由贵子稍微离开一点,坐在诊断床上。
「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啦……」由贵子坐在圭介的左侧说,她不想看见圭介脸颊的伤疤。
「痛得像火烧一样啦,我想让伤疤冷却一下。」
「那该怎么弄呀……」
「首先,你替我爱抚一下,要用你的温柔的掌心……」
「要快呀;你就按住我的伤疤吧……」圭介说着,便将脸颊挨近由贵子。他决不强行拉住由贵子的手,去接触自己的伤疤。他耐心地等待着由贵子替他爱抚。
他想,若是自己焦急地拉她的手的话,由贵子会向老师去告发他。所以他自己决定不主动触及由贵子的身体。他看到由贵子被迫到左右为难、表倩很困惑,他一面抓住由贵子的这一心理,一面自己觉得很兴奋。
由贵子感到恶梦似的恐怖和讨厌,终于伸出了震栗着的手指。
由贵子本来是可以拒绝、逃离去报告老师,不过圭介的伤疤是她所造成的,令她对此而内疚,心里很矛盾。她头也感到发热,身体也发热,好像被圭介这只懒蛤蟆的妖气所操纵了。
由贵子抬眼见到圭介的右脸颊,从鼻孔房边一直拉到耳朵边的一道丑陋的伤疤,这道伤疤还在微微地牵动着,震动着。
伤痕的两端绷得很紧,中间的黑色的肌肉鼓了起来,好像一条百足蜈蜙爬他的脸上。
由贵子的心情很不好,他尽力张大自己的手掌,捂住那道伤疤。
「啊,你的手很温柔,我感到很舒服,你再温柔一点,替我爱抚吧!」圭介想入非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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