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龙正玩的尽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破坏自己的好事,一怒之下踹她一脚,拿起桌上的瓷碗往她身上砸,口里啐骂道,“小贱人,让你坏老子的好事!”
瓷碗碎裂从她的左肩划出一道血迹斑斑,张炳龙跑出去寻花问柳,南奴背靠在门上,泣不成声,命运为何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幼小的他仿佛有着和自己一样悲惨的命运。南奴抱起他,含泪哄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南奴心中苦涩不已。
日渐黄昏,夕阳的残晕洒落在屋顶仿佛为宁静的山村披上一层金缕衣,张炳龙迟迟未归。
王生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她一个不幸的消息,“小嫂子不好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张爷他……他去了!”
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悲伤,南奴哽咽着说不话来。他死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姜国奴隶是不可以再嫁的,她这辈子只能孤苦伶仃守活寡。
“小嫂子你别难过,好在张爷还有一根独苗,以后还得靠你了。”王生看似安慰,实则色眼相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她还是流泪了,不为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也不为坎坷的命运,只是心里压抑的慌,堵着难受。
南奴擦拭眼角的泪水,淡淡说道,“即便没有他,我也可以活下去。”
王生带着她去领回张炳龙的尸体,去到那里才知道张炳龙的死因,却是因为他调戏了赖家媳妇,赖家男人找了县衙的帮手将他活活打死。
犯人张炳龙调戏良家妇女,死有余辜,另没收家中全部田产。对一个依靠土地存活的农民来说,土地田产是赖以生存的根基,但南奴绝不向命运低头。
她要活着,而且要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