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便好,万不可要我像替你哥哥一样,给你吹哀曲。”说着匿冥就折返了。
这个匿冥嘴还真是臭,这不是咒贤之嚒,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南平萃先是给许未初乖巧地打了半天下手,然后顾不得吃饭,继续整理药材,许未初知道他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求自己,便主动问起来。
南平萃大谈阔谈自己的虔诚求学之心,而后说到自己命途多舛,一顿煽情,最后便是求他帮自己易容,以求活命,孝敬师父。
前有因有后果,如果不是为了传承许未初的医术,将之发扬光大,他死亦何惧?
许未初听不得这等恭维,当下决定帮助自己这个关门弟子,于是打算第二日帮他易容。
这事他没打算与贤之等人的商议,当然,在他看来这都是自己这边关起门来的事,贤之与自己再有交情,也比不得这个弟子亲近更多一些,虽然,他有明显地好色这个毛病。
就在当晚,南平萃被黑面人逮了个正着,黑面人居然知道南平萃这段时间的行径,大声呵斥他的愚蠢和不忠。
南平萃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但黑面人却不这样认为,他知道只有靠他这个软肋才可以牢牢控制住他,倘若他易了容,就没有必要为自己买命了,以求一条生路。
南平萃把项上的戒指拉扯到眼前,端详了数秒,“你且放心,我知道我的任务!”
这话可不是黑面人想要的,他不同意许未初给南平萃做易容,只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今这面容,就不打算再见人?”
“可……”南平萃承认这话戳到了他的心里,他也不想,可也不能还没报仇就再死一回。
“我保你翻身!”五个字,掷地有声,“你以后外出戴上这个!”
黑面人把一个同样的黑面面具抛到他的手中,然后交代了鹤引那边务必要,加紧接近,后边还有更多的任务要执行云云。
黑面人走后,南平萃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黑面面具照在脸上,借着月光,在附近的水潭照了照自己的模样,甚是满意的样子,就回闲人斋了。
第二日,许未初自然是没有给他做什么易容术,他只说自己怕疼,这事也就这么翻篇了。
从那以后只要是白天出门,南平萃就带着那个面具,身边也没有人觉得不妥,毕竟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