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特,我们正在讨论的事非常重要”,瑞安开口。“布伦格的名誉无法与之相比。”
“听我说完,洛弗尔所犯下的罪恶远不止布伦格一件,他创造了一种会致死的植物,这种植物能通过空气传染,让人变成紫色的蘑菇,就在昨晚,这些致命物质已经开始扩散,治安军需要立刻采取行动。”
“紫色植物?”斯特拉普加重语气,“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像这种!”塔兰特拉开领口。
所有人都看着他胸口。
“完全一样”,行政官奥特尤尔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呼吸感染。叫士兵隔离他。”
“为什么说是植物?”左手边一位陌生女士站起质疑道“这个症状应该是疾病感染。也许是某个新物种腐坏产生的致命瘟疫使人感染败血症,随后腐坏肌肉导致最终的死亡。”
塔兰特明白了这几位长官正在讨论的话题,已经有第一批牺牲者。“我确定是植物,它会在人体内生长”,塔兰特掩上衣服将昨晚发生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洛弗尔在墓园区的培植密室应该是感染的源头。”
“墓园区是感染源头吗”,奥特尤尔转向卡罗德,“先封锁贫民区和墓园区,禁止这两个区域的人通行。”
“不仅仅这两个区”,修佐看向执行官和治安长官,“整个斯安特进入戒严,有下水道的地方就可能有潜在的感染源。是时候做个彻底清理了。首先要确保皇室安全,我们皇家卫队负责清查奇达洛区下水道,治安军封锁外围,城门和传送站停止进出。”
塔兰特看了眼修佐,他现在的身份应该与执行官等级相近,也许是奇达洛区西门队长,即与麦尔肯、汉蒙德同级军官,但那个语气又似乎是能指挥执行官的更高军阶。
“得尽快找到治疗的办法,按这个速度传染国都很快会成为死城”,一个女性牧师说道。
“啊,我们已经找到一个有效的办法”,塔兰特把火龙酒这一段故事复述。
所有的长官们用怀疑的目光相互询问。
“海洋会将马上验证你的故事,如果火龙酒确实可行我们可以研制出更精确的配方,知道哪种食物可以克制它”,牧师起身向卡罗德致意后快步走向门口。
“这样一来我们就无需费力了”,角落一个法师模样的人摸着下巴,“这位骑士给斯安特带来了福佑,治安军得好好感谢他,你叫什么?诗人协会有新的题材了。”
“各位”,修佐轻拍桌面打断他,“在海洋会有明确的答案前必须提高警惕,事态非常,任何异变都会撼动国都的神圣地位,塞伦索人的荣誉握在我们手中。”
塔兰特咳了一声,“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汇报。”
卡罗德托起手,“还有什么事?”
“洛弗尔在临死前告诉我赌约还没结束,还有一名法师认真地执行着,她的目标是斯安特,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她的计划,但那件事即将发生。”
“什么赌约?”刚才那个微笑的法师饶有兴致地坐直。
“怎么找到她?”修佐神情凝重,俨然是一个熟练的指挥官。
“洛弗尔提供了几条信息,也许已经能找到她”,塔兰特指向窗外,奇达洛区的城墙就在远处,“她服役于皇家卫队,是……”
“我明白了”,修佐打断汇报,“这件事稍候讨论,我们先研究一下感染源的处置。”
卡罗德立刻点头,“塔兰特,你可以在会议室休息一下。”
皇家卫队这个字眼过于敏感,他们不希望把赌约和卫队内部的秘密外泄,尤其是在座的讨论者中有一位游吟诗人,塔兰特配合地退出房间。
在会议室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士兵请塔兰特回到办公室,这时房内只剩下两人,卡罗德和修佐,修佐沉思着:“不采取戒严措施会让感染者离开斯安特,你认为……”
“我相信他们的判断,感染者对空气滤净表现出排斥,在城门和传送站持续使用有助于分辨谁是感染者”,卡罗德敲敲桌面提醒他塔兰特已经来了,“请坐,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
“除了洛弗尔的指控外还有其它证据吗?”修佐抬起头首先发问。
“没有,他的话是唯一的证词”,塔兰特很奇怪修佐为什么没有问剩下的法师是谁。
“我不明白,那古巫师不应该共同守护这个赌约秘密吗,为什么这位洛弗尔会说出可能成功的同伴,他不想荣耀巫师会吗?”修佐显然在质疑。
塔兰特耸耸肩表示不确定,“洛弗尔之前的线索让吉卢岛的真相暴露,所以我认为他的遗言可信。”
“嗯……”修佐十指交错放在胸口,“皇家卫队的每个成员,从士兵到长官都对塞伦索抱有绝对的忠诚,这是加入卫队的首要条件,我们不应该轻易地怀疑这点,如果仅仅因为一个那古巫师毫无根据的口头指控而对这些精英采取不信任措施,未免让这个团队的成员联想到其它方面。”
“你指什么?”塔兰特问道。
卡罗德在一旁解释,“修佐刚刚接任了新的职位,继你父亲之后的第四任皇家卫队队长,他现在是负责皇家安全的最高指挥官。”
原来如此,如果一个指挥官刚刚上任就对部下的忠诚表示怀疑会严重损害自己的威信,塔兰特表示理解,“那你打算怎么做?”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