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绮礼从喉咙中发出类似呻吟的嘀咕。
那是决不可能出现的矛盾。
彻底颠覆对卫宫切嗣的期待、预感的意外。
卫宫应该是虚无的男人。应该是在迫近虚无的尽头仍然未找到战斗理由的人。所以绮礼才会期待。认为在卫宫切嗣的内心、在那生存方式之中,应该会有自己寻找的答案。
想要做到那样,切嗣必须孤高。他必须不被任何人理解、肯定,成为拥有与世界隔绝的灵魂主人才行就像言峰绮礼那样。
绮礼抛开心中膨胀的疑念,像是想要逃离那种想法似的,独自一人咬着牙在森林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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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爱丽丝菲尔的身边,士郎!」
「saber!?」
因绮礼的离开刚刚松了口气的士郎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少女的声音,扭头一看,她正握着看不见的剑警惕着自己,熟悉的面孔和那金色的头发因为逆光更加美丽地闪耀着。
「等等,saber。」
这时,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制止了想要与士郎开战的saber。见此,saber急忙跑了过去。
「爱丽丝菲尔!」
「不用着急,saber,其实,我们是被士郎给救了的。」
「是吗?要是我再早一点赶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着,saber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舞弥。
「她虽然负了重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说完,saber起身来到士郎面前道。
「刚刚的事情失礼了,士郎,但是,我身为,有些保护爱丽丝菲尔的义务……?士郎?」
话说到一半,saber突然发现士郎有些发愣,便疑惑地出声道。
「士郎,你认为我有什么奇怪之举吗?」
「呃?啊不,我想说的是,你果然是saber啊。」
「?」
对于士郎这莫名其妙的话语,saber的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只见,saber突然问道。
「话说回来,士郎为什么会知道我是saber呢?果然,你原本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吗?」
「不,我有着自己的目的,只是,我也无法放下这个名为圣杯战争的疯狂仪式不管。」
「?」
「不过,如果是saber得到圣杯的话,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是吗?」
这时,saber忽然见爱丽丝菲尔站了起来,有些担心地道。
「爱丽丝菲尔,你站起来没问题吗?」
「已经没关系了,不用担心,和对他人使用治愈魔术比起来。治疗自己的伤很简单的本来,我就和人类的身体构造不同。」
「啊。」
爱丽丝菲尔一边冲着惊讶地瞪大眼睛的saber微笑,一边在心中默默向对自己无比信任的骑士说谎而道歉。
其实多亏了你哟,saber。
虽然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从魔术上看是人造物,但是并没有加入在丧失意识的状态下自动进行治愈的法术。治愈她伤势的,是和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完全不同的奇迹。
宝具远离尘世的理想乡治愈拥有者的伤势,甚至还会停滞老化。宝剑excaliber的剑鞘。过去在艾因兹贝伦城中,召唤英灵阿尔托莉亚时所用的宝具。现在作为概念武装封人了爱丽丝菲尔的体内。
正常考虑的话,这应该是er切嗣应该装备的王牌。不过他将其作为爱丽丝菲尔扮演伪er前往前线的保险,把这绝对防御的宝具交付到了妻子手中。反正,如果真正的所有者saber不在身旁供给魔力的话,剑鞘是无法发挥效力的。对从一开始就预定和saber分开行动的切嗣来说,只是无用的东西。
对自己的不信任的切嗣为了保险,慎重地嘱咐爱丽丝菲尔不要告诉saber剑鞘的存在。可是,爱丽丝菲尔对于这种强行借用本是骑士王所有物的宝具一事,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被绮礼用蛮力破坏而应该变得异常的魔力回路,现在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应该可以和平常一样顺畅地使用魔术。
这样一来,接下来就应该优先治疗舞弥了。昏迷状态的她确算不上濒死,不过确实属于重伤。
爱丽丝菲尔看着舞弥的伤痕,再次体会到了言峰绮礼那个男人的恐怖。
那个代行者无疑是怪物。不论是面对枪械还是魔术,他只凭借**的技能就粉碎了爱丽丝菲尔和舞弥的协作战斗。
绝不可以让其接近切嗣的敌人爱丽丝菲尔因为那存在的重压咬紧了嘴唇。
这次可以说是神奇的因为坚持而获胜。不过那明显只是侥幸,要是ncer的战斗的话,绮礼绝对会到达森林深处的城堡。
这不是结束。下一次,绮礼一定会再次向卫宫切嗣挑战的。
「但是,守护切嗣的不仅仅是我对吧,舞弥小姐。」
舞弥由于治愈的前期处理被麻醉丧失了痛觉,所以因为痛苦扭曲的表情变得平稳。她还没有恢复意识,睡着的面孔上没有了平时顽固地拒绝他人的险恶表情,就好像天真的少女一样。
本来应该讨厌她的。爱丽丝菲尔已经不再是人偶。因为她有了作为女人、作为妻子爱着一个男人的灵魂。
但是现在,爱丽丝菲尔却要感谢久宇舞弥。因为,可以说是舞弥告诉了爱丽丝菲尔她在这场战争中应该干些什么。
下一次一定要赢。两个人一起保护他吧。
立下新的誓言之后,爱丽丝菲尔开始专心治愈舞弥满身创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