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名自觉得鼻血停了,这才平视着文寿,眼睛眨了眨,脑子缓慢地开始恢复了转动,文寿的意思,是让他也远渡重洋,去美国。
文寿见他愿意动弹,至少还没有过于精神脆弱,放下心来,抓过大哥的手,继续在伤口上涂涂抹抹,刻意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起来:“咱们家在那边有过合作的也不少,大哥,你去了美国,该干什么便干什么,我和爸爸通信,他什么时候脾气软了……”
关鸿名听了他的话,茫然地盯着床单,又将脑袋深深地埋下,垂下眼皮,形容颓唐,他心里不太愿意去承认自己被父亲赶走这件事:“文寿,这事情,真是我做错了吗?”
文寿尚举着棉花棒,见了大哥这个样子,有些心痛,便将药瓶子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挑关鸿名没有损伤的位置下手,将关鸿名搂了过来。
“大哥,不是你做错了,但你也有错。”文寿的脸颊贴着关鸿名的耳朵,轻轻地抚着关鸿名的背:“大哥错在太迟钝了。”
关鸿名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想挣开他,然而文寿不让他溜掉,继续搂住了他,语气轻柔缓和,仿佛说给金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