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阎良看见温景筠,脸色更为兴奋,他一双小眼睛死死地望着那一袭绿袍包裹的窈窕身躯,双目泛起淫邪之光。昨晚自从他见了这温景筠,便一直念念不忘。
“久闻洛阳温姑娘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如天上玉人,仙人寨张须陀见过温姑娘。”张须陀说完同样拱手还礼,他虽然也对温景筠惊为天人,但更多是一种欣赏之态。
“敢问张寨主把景筠请上山来所为何事?不是真的请我小住几日吧。”温景筠好似也发现了那双淫邪眼光的主人,她看了一眼阎良,心里已暗暗作呕,面上已有怒色。
“温姑娘想住,我们随时欢迎啊。”张须陀身边的阎良张拱手抢口答道。那阎良一张口,声音中也似泛着淫邪。
“黄毛小子闭上你的狗嘴。”温景筠身边的白发老妪一挥竹杖,一支银针已飞刺向阎良拿钢鞭的手腕,阎良还未及闪躲,银针已深深的扎上他的手腕,任他怎么拔也拔不掉。阎良捂着手腕一脸痛苦的翻倒在地,腰间钢鞭掉在地上在寂静的聚义厅里叮当作响。
“来人,速速把二当家送去医治。”陆谦匆忙道,陆谦语声虽匆忙,但脸上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笑容,眼中的笑意更深。
“老太婆,这笔仇我阎良记下了。”几个喽啰匆匆的扶着阎良走出大厅,阎良最后看着温景筠那窈窕的背影,向着那老妪狠声说道。
杨白花看着这一幕低下头心中大笑,阎良被**熏昏了头,不会真的以为温大小姐出行会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作伴吧,昨晚老妇人不明情况,心有所畏才不敢贸然对自己动手,否则恐怕自己也与那阎良一样了。
杨白花心中笑完,抬起头发现那温景筠一双美目,似水含情般,正幽幽的看着自己,看的杨白花头皮发麻。
老妇人此时如果突然给自己也来这么一下,只怕自己也闪躲不开。
白发老妪重新以竹杖拄地,竹杖顶端嵌的那颗蛇头张开大嘴,正对杨白花。
“贵寨的人看来有些不知礼数,若还有谁人敢对丫头不敬,老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她周全。”白发老妇冷声说完,又轻轻的握着自己的竹杖弯下了身子。
张须陀此时面色铁青,阎良虽有错,但这老太婆与阎良同样目中无人。
张须陀虽面露不悦,但还是极客气的说道:“大小姐息怒,山上不懂礼数的人这位老婆婆也教训过了,接下来下我们谈谈正事吧。”
“大当家说的对,更何况现在我们还是被人请上山来的,有什么要求大当家尽管提就好,景筠山下还有要事。”温景筠抬头望着张须托冷声道。
“温姑娘是痛快人,我们是一帮山匪,无非为财为利,姑娘只需把这次去蜀地所买的那对东西留下,我自当亲自送姑娘下山,绝不拖延。”张须陀正色道。
“那东西大当家想要是不可能了,因为那东西早被送到家里了,如果你要,去找家父取。除却那件东西,温家略有薄资倒可以赠给大当家一些。”温景筠面色平静不紧不慢道。
“如果我执意要那对东西呢?”张须陀冷声道。
“银两多少温家都给的起,但那对东西,景筠却是万万给不得。”温景筠脸上毫无惧色从容道。
“依我看大小姐还是先别把话说的这么决绝,既然大小姐现在不愿给,那就在先山上思量两天吧。”久未开口的军师陆谦面带笑意,轻摇折扇向温景筠说道。
“好啊,最好让我呆到洛阳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被押在了仙人寨了。景筠先去歇息。”
温景筠说完,径直转过身去,搀着白发老妪慢慢走出聚义堂外。
自知身份不对的杨白花还有那陆谦,都静静的听着张须陀与温景筠的对话,一言不发。
聚义堂里只剩了一帮目瞪口呆的仙人寨众人,面面相觑。
“这温家大小姐到底还是很聪明的,即便东西在她身上,我们却不能硬抢,她身边那个老婆子武功又深不可测,如果非要鱼死网破,只怕对我们不利啊。”张须陀揉了揉赤红的双目,向着陆谦道。
“温家嫡系无男丁,温景筠十二岁便跟着其父温无意打理碧玉斋,如今碧玉斋已是江湖最大最有名的商铺,这么一个女子若没有点智慧,温无意怎么可能培养她,让她在以后接手温家的生意。”陆谦望着远去的那一身绿袍,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别人的定金我们都收了,如果拿不到那对东西,只怕仙人寨的名声堪忧。”陆谦继续说道。
“所以军师你有什么法子?”大厅里传来几声嘀咕声。
陆谦收起折扇,收起一脸微笑,面带寒霜,轻捋胡须一字一字顿声道“法子就是三天之内逼她交出东西,她如果还是不肯,那我们就一并杀了她,鱼死网破。”
“军师说的对,想法子逼她交出那东西,我们就赌这一把。如果我们赌赢了,仙人寨实力名声都将在北方绿林道独树一帜。再无哪一山一寇再小瞧我仙人寨。”
杨白花说完拿起了手边漆黑长刀,起身向张须陀拱手道。
张须陀从那白虎毯上站起,俯视坐着的众人,他双目赤红之色更浓,大声道:“那么,我张须陀,今日便把仙人寨的数千性命一起赌上,想我们仙人寨的儿郎,本就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之人,倘若这把赌赢了,我们也能换了富贵身,妻儿也能沾沾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