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四爷冷着脸问道。
白梅感觉到四爷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战战兢兢地回答:“回贝勒爷,格格流产后,一直都很伤心难过,嘴里总是念叨着孩子,但是并不像现在这个样子。格格现在这副样子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的。”
“苏培盛,去把太医叫来。”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详细地把耿格格的情况汇报给四爷。
“贝勒爷,耿格格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击,所以才会失去理智。”
四爷问道:“有没有办法恢复正常?”
“过段时间,耿格格心里慢慢接受这个结果就会恢复正常。”
“要多久?”
“这个说不定,有时候几个月,有时候要几年,也有可能一辈子不会恢复理智。”
四爷听到这话,紧紧拧起眉头,神色非常沉冷:“想办法让她早点恢复正常。”四爷可不想他的府里有一个疯子,这要是传去,他的名声就毁了。
面对四爷的强硬命令,太医除了接受,还能说什么。
“微臣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耿格格恢复正常。”耿格格这种情况,好治,也不好治,主要看耿格格自己,太医能做的就是开药方子,安抚她的情绪。
“苏培盛。”
“奴才在。”
“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四爷眸光忽然变得非常凌厉,“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耿氏疯掉的一句话。”
“是,主子爷!”
四爷交代完,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离开耿格格的院子后,四爷去了正院。
福晋见四爷来了,心里咯噔了下,惊惶无措地朝四爷行礼:“臣妾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四爷冷冷地看着蹲在地上行礼的福晋,迟迟没有叫福晋起身。
感觉到四爷投在她身上冰冷如利刃的目光,福晋心里越来越惊恐和不安,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因为害怕,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四爷用看陌生人地眼神看着福晋,一脸冰冷地开口:“乌拉那拉氏!”
这是四爷第一次叫福晋的姓氏,福晋不仅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感到浓浓地寒意。
福晋的身体微微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臣妾在……”
“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四爷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
“贝勒爷,臣妾……”福晋心底充满惊恐,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因为太过害怕,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福晋嫁给四爷多年,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四爷怒到极点的怒火。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端庄贤淑,通情达理的女人,没想到你却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福晋听到四爷这么说她,心里一片冰冷,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道:“臣妾并不是……”
“先是下药害耿氏流产,然后毒死红珠,最后逼疯耿氏。”四爷居高临下地看着福晋,眼神充满冷厉,“乌拉那拉氏,你还真是好手段!”
“臣妾没有……”福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尖尖地指甲狠狠地戳进手心里,非常疼,但是她现在却一点感觉不到。
“没有?”四爷冷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
“贝勒爷,臣妾没有……”
四爷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福晋,然后面露一抹厌恶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说道,没有他的命令,福晋不得踏出正院半步。并且吩咐郑嬷嬷把大阿哥报道前院离。
福晋见四爷要把大阿哥抱走,心里的焦急压住了恐惧,站起身朝四爷追了上去。
“贝勒爷,您不能抱走大阿哥……”大阿哥是她的命根子,绝不能让大阿哥离开她。
四爷回头看了一眼福晋:“你这个恶毒的额娘会教坏大阿哥,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被你教成恶毒的人。”
福晋被四爷的这句话打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贝勒爷,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臣妾没有下药害耿格格流产,更没有下毒害死红珠,臣妾是冤枉的。”
四爷没有搭理福晋,继续往前走。
福晋匆匆跑到四爷的面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四爷的面前,朝四爷磕了三个头,头碰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贝勒爷,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么都没有做,是李氏陷害臣妾的。”
见这个时候福晋还要污蔑里侧福晋,四爷对福晋越发的失望,懒得再跟她说一句话,直接抬脚离开了。
福晋这个时候不顾仪态,伸手抱住四爷的小腿,一脸哀求:“贝勒爷,臣妾求求您了,求您不要带走大阿哥!”大阿哥是她的命根子,她这一生都指望大阿哥了。
“松手!”
“贝勒爷,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您要相信臣妾。”福晋抱着四爷的小腿,哭喊着。
“乌拉那拉氏!!!”四爷沉声地叫道。
“贝勒爷,求求您了……”
见福晋抱着他的腿不放,四爷怒火中烧,直接抬起另一只狠狠地踹向福晋的腹部。
一阵剧痛袭来,福晋痛的松开了抱着四爷的小腿的双手,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捂着被四爷踹痛的腹部。
“乌拉那拉氏,等你什么时候反省好,我再让大阿哥来见你。”不管怎么说,福晋是大阿哥的生母,四爷是不可能永远不让大阿哥和福晋不见面。
“贝勒爷……”福晋的嘴角溢出一抹血。
四爷没有再搭理福晋,带着抱着大阿哥的郑嬷嬷离开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