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正在愣的时候,被李德田摁在谷草垛里的谢冬香扯掉身上的谷草,抢了凌飞手里的棍子就“啪啪”地朝李德田身上去,“你个挨球的狗东西!卵子憋烂了你!敢打老娘的注意!”
凌飞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这李德田想跑来偷腥,不过瞅着两人这穿戴,李德田没得手算是万幸。
“哎哟!别!别打了!姑奶奶!腿打折了!嗷!”李德田抱着一条被凌飞打瘸的腿,蹦蹦跳跳地躲着谢冬香的棍子,这场景活像是谢冬香撵着一条老母鸡满院子跳。
李德田赤牙咧嘴地躲闪着,想跑这腿又不利索,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凌飞这一下下去这么狠,直接整条腿都打瘸了。
谢冬香又骂又打,李德田是又求又跳,两人很快就吸引来了路过围观的村民,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就越围越多起来了。
“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冬香追着李德田打起来了?飞子怎么也在这里?”
“你们瞅着李德田是不是王老头儿家里的跛脚驴儿一样!哼哧哼哧叫着,还一个劲儿蹦跶呢!”
“这一出是俏娘子棍棒打跛驴儿,下一出更精彩!各位看官可别走了哦!”
“……”
平日里没啥娱乐活动的村民连社戏也就一年一次,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家长里短,那哪儿是能轻易放弃的。
“咋回事儿?咋回事儿?你们堵在这儿干啥?”说巧不巧,这村长郑家强正被媳妇白兰赶着去破庙看看,能不能帮忙修缮修缮,从谢冬香家经过就看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嘿!这一出有咯!郑村长出面当青天,跛驴儿有救了哦!”好事的村民一嗓子就喊了起来,周围顿时又是一阵哄笑。
郑家强白了调侃他的村民一眼,扒开了人群带着自个儿媳妇就走了进去。
“村长!村长!救命啊!救救我啊!我是德田!李德田啊!”李德田一看到郑家强,可算是逮住一根救命稻草了,抱着瘸腿就跳到了郑家强身边,那速度那劲头可比两条腿儿还利索。
“停停停!冬香别打了!”郑家强眼看谢冬香拎着棍子冲过来,担心砸自己身上赶紧阻止了谢冬香说道,“你真是咋的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谢冬香打了一阵累得气喘,一手杵着棍子一手指着李德田说道,“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猫在我家后院门那,想要占老娘便宜!要不是飞子,老娘今天……打死你个狗东西!”说着就把棍子朝着李德田扔了过去。
李德田跟乌龟似的一缩头,堪堪躲了过去。郑家强这一听就不乐意,谢冬香可是人见人馋的肥肉,自个儿还天天盼着连半点荤腥儿都没有沾着,李德田怎么能动手!
“德田!是不是这么回事?!”郑家强眉头一皱,这官架子端上还真有那么半点县官样。
李德田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忽然大声吆喝道,“冤枉!冤枉啊!村长,我是念过书的人,咋可能做这些事!”
“哼!李德田,我看你这狗腿是疼过劲儿了是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喊冤枉!”凌飞一步走到了谢冬香身前指着李德田说道。
“陈会计,谢冬香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平白无故没事儿打你做啥?”白兰看了一眼李德田说道,对于这个人她印象重来都不好。
李德田脸上一苦,拉着郑家强喊魂似地喊道,“我就是打这儿经过歇歇脚啊!没想到撞破了谢冬香跟飞子的好事儿!他们就联合起来打我,打瘸了我的腿,还诬赖我的名啊!”
“我……我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谢冬香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被这李德田反咬了一口。
凌飞见状赶紧拉住了谢冬香说道,“冬香姐,你别动手,打狗的事儿就交给我,免得脏了你的手。”
郑家强一听这话立刻就眼歪嘴斜了,要说李德田强来不过就占点便宜,但是这凌飞可就是连油带肉直接下肚了,自己哪还有点儿盼头,心里立刻就信了李德田七八分,对凌飞问道,“飞子!陈会计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不是!李德田不要狗脸想要占冬香姐便宜,被我收拾了怀恨在心,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凌飞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就不是!问一千遍还是就两个字——不是!”凌飞负手昂头,傲然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重重地放下这句话。
郑家强看着凌飞一身慨然正气,倒还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而站在他身边的白兰本来是想帮着凌飞说两句话,但是瞅着凌飞跟谢冬香心里就是不痛快,心里膈应得慌。
“嘿!做贼的倒喊上抓贼了!飞子,你要是说你跟谢冬香没有搞破鞋!那你说说你在这儿干啥?你为啥从谢冬香家里出来?”李德田指着凌飞一顿质问道,这凌飞前是抢了他的庙,后又坏了他的事,今天他非得治一治凌飞!
“你……哎!”谢冬香急的直跺脚,她可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眼看着凌飞被诬赖,这还真没法儿说凌飞是在给她治病!一说治病,她估摸着李德田就得问指什么病?为啥不去飞子家,关门闭窗地怎么个治法!这越描就会越黑!
白兰不明所以,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不过看着谢冬香这样子,心里就已经经信了**分,忍不住暗骂谢冬香不要脸。
“嘿!你们瞅!瞅瞅冬香这神情,那跟小媳妇说起房中事那是一模一样啊!瞅她这样子,要说没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