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原来一开始就留好路准备全身而退了。
刘香一边织围巾一边喝冰可乐,正在动心思,想着赶紧把这一听喝完,等大哥回来就说自己没喝,这样回家还能再喝一个。结果如意算盘刚打起来,旁边就坐下人了。
“怎么没吃东西啊?”卞鹤轩坐着换姿势,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无声控诉着小马扎。
刘香计划落空:“诶,大哥怎么回来了啊……”
“干嘛?瞧见哥回来不高兴啊?”卞鹤轩帮他收拾毛线,省得打结解不开,还得自己找线头。
“没有,我高兴,我等着你一起吃呢。”完了,回家的可乐是喝不成了,这一下饮料就变很珍贵,连喝都是小口小口的,“咦?”
“咦?咦什么咦啊?”卞鹤轩由怒转笑,见了心上人简直喜笑颜开。凡事两面看,自己被绿反而巧遇刘香,那活畜生怕法律制裁,都不知道刘香已经是治愈病例了,这还气什么啊?这他妈是自己赚了啊,疼媳妇儿才是正经事。
刘香在地上找了找:“我咦,咱家的圆白菜呢?”
“圆白菜啊?叫哥砍耗子了。今晚上先给小王八吃西瓜吧,明天咱俩再去买。”卞鹤轩朝小武一招手,都不用点餐,什么都能吃。
刘香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小桌上有一袋威化饼干,是小武怕嫂子饿着。这会儿拿起来咔嚓一咬,咬出一个弯弯的弧形。
“大哥你也吃,小武给的。”虽然不在医院了,刘香还是和干护工那时候一样,什么好吃都想给大哥尝,“麻酱的呢,不甜。”
小武扬手起菜,正好瞧见嫂子往轩哥嘴里送饼干。一个大小伙子,比自己还高呢,咬一口就往轩哥嘴里塞一口,边吃边掉渣。再瞧轩哥,半点儿不愿意都没有,还帮忙拿手接着威化饼干的渣子,还从嫂子嘴里抢。俩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逗得嫂子脸都红了,一个劲儿摇头。
这回小武可算懂什么叫肉麻了,噫,鸡皮疙瘩起一胳膊。
“大哥你别教他们那个。”刘香憨憨地摇头,“老叫我那个,怪难为情的,不好。”
“那叫谁啊?叫菜市场卖圆白菜那小伙子?”卞鹤轩把饼干袋一收,“别吃了啊,吃两块够了。”
屋里没空调,就四个水风扇,刘香一边擦汗一边摇头不干:“大哥你怎么这样儿呢?人家卖圆白菜,卖得好好的……那还是叫我吧,就是别当着这么多人。诶,刚才不是碰见小华哥吗?他走了啊?”
卞鹤轩把手里的饼干袋一捏,威化怕是全部惨遭毒手:“走了。”
“哦,走了啊。”虽然刘香不当回事儿,再傻也能觉出稀奇来,“奇怪,怎么最近……总能遇上小华哥啊。”
“不想见他啊?不想见哥直接把他轰走。”卞鹤轩掰开一次性木筷开始磨,磨成针。
“没不想见,但是,也没有想见。我俩没成,就没什么关系了。”俩人分工合作,刘香帮着拿纸巾,一看就是一家子,“就是,小华哥的妈妈特别凶,我怕那个阿姨也来。”
“媳妇儿。”卞鹤轩知道刘香怕这个,“你说是那个阿姨凶还是哥凶啊?”
刘香和大哥脸对脸,咽了一下口水。“大哥凶,大哥你吼我的时候,超凶。你打我的时候也超凶,打我屁股那一下子,疼着呢。”
“那还不是被你气急了啊。不过你看,哥比她凶这么多,你还怕什么啊?”卞鹤轩伸了伸腿,四条长腿无处安放。
刘香一开始没想明白,慢慢琢磨琢磨,像被人挠了痒痒肉笑了起来。是啊,大哥超凶,那自己怕什么呢?大哥最凶了,还打过自己三下手,打过一下屁股蛋儿。
“嗯,不怕,大哥你以后也别打我啊,我妈说打人最不好了。”刘香伸着手,等卞鹤轩给擦。
卞鹤轩撕了一包湿纸巾,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擦得自己直想流哈喇子,手巨漂亮。“你什么时候见过哥打人啊?答应你不找罗修,哥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吧。打你是不对,叫你疼了,以后咱俩都不动手,好不好?”
“嗯,咱俩都不学着打人。”刘香从锅里挑出一串没有辣油的,“这个不辣,吃了不胃疼。”
“你也吃,吃完回家,哥问你点儿事情。”卞鹤轩把磨得不扎手的筷子给了刘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方面虽然有法律但一直就是擦边球,改天我给大家讲(困得眼花了...
下次见面前男友就领盒饭,已经热好了。
揍相:老北京方言,纯骂人贬义词,千万不能拿这个词开玩笑,是很黑的话。指找揍的样子。
第85章 坚决不看
吃完还有些早, 俩人回家换了一趟衣服,像一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两口下楼遛弯儿。卞鹤轩刚有钱的时候特喜欢热闹, 买房子都扎堆儿, 买那商业中心的。一到晚上比白天灯火还通明。这两年就觉得自己开始变了。
还是返璞归真吧,自己不是那表演型人格,24小时装逼容易折寿。
“大哥你吃过扒糕吗?灰色的。”刘香不敢在小区里拉手, 出了小区才敢偷偷摸摸勾手指头。
“扒糕?你会做啊?”卞鹤轩是哪儿黑拉着刘香往哪儿走,可以趁机啵唧,“小时候喜欢吃, 马路上有三轮车卖,后来再也见不着了。”
刘香随身携带一瓶六神喷雾, 噗噗噗地喷着,不光喷自己,把卞鹤轩也给喷了个遍。“我不会, 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