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九道金环光柱带着三人飞出,玉石小人才收回青铜长枪,那光碗无了阻碍之力,立时向上蔓延直至合拢。
只见玉石小人人影一晃,已然消失在那城市上空,转眼之间出现在了叶爽二人跟前,二人不禁面面相觑。
叶爽见他如此神通,则是又惊佩又艳羡,心中嘭嘭直跳:“若我这辈子能学到他一成的本事,那也就别无所求了。”
此时半空中倒扣向下的光碗已然合拢,远远望去,整个留仙城被笼罩在一个如流星天河倒泻的光碗之内,虽是青天白日,万里无云,但在那艳阳高照之下却是流光异彩,绚丽非凡,只是城市上空那红烟与点点火星却不断蔓延开来,被光碗包裹在内,散不出去,危机难消。
叶爽抬头上望,几时曾见过如此美景,心中自是惊异难表。
“枯木逢春——”此时一声如歌如诉的轻吟传来,光碗落下的点点星光沾到城内街道的尘土之处,突然间冒出无数绿色嫩芽,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的成长,迅速长成一棵棵参天大树,树杆一闪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无数绿色的叶子,无风自由飞舞在半空中,迎向那红烟与火星。
一时间,只见绿红两色在空中交织缠绕,陀螺似的回旋激荡,竞相争辉,无比美艳,但却又是凶险万分,此时又听先前那个声音传来:“春风化雨——”
随着“雨”字刚落,那漫天飞舞的绿叶化做一股股春风,夹带着绵绵不绝的雨滴,向那红烟洒去。
“东海青木岛的‘碧落玄功’——来者可是青木岛中人?”朱老怪见来人破了自己的朱炎烈烟符,心中大惊,知道自己这符得自上古,且不说那暗含的三昧真火,就是那出自尸国的腐尸之气也非常人能解,现听得那声音道出‘枯木逢春’与‘春风化雨’两种法术之名,便知是大名顶顶的东海青木岛来人了,只因这两种法术便是青木岛的绝学‘碧落玄功’中的两式,非岛内弟子不可轻学。
“浮沧海兮气浑,映青山兮色乱。为万物之羣首,作众材之壮观。至妙至极,至神至虚。莫能测其末,莫能定其初。”随着一阵仙乐响起,远远的街道上,行云流水般的来了一队人,妙步生花,踏歌而行。
这群人皆为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个个身着水绿色宽大纱衣,头上挽着一个髻,皆用同款的碧玉簪定住,面容秀丽,为首一个年轻女子手捏法印,足不沾地,绿衣飘飘,御风而行,直如九天仙子一般翩然而来。
夕尘伊弥自幼跟随六离禅院众高僧修习,心性纯良,自是倍受诸人喜爱,是已年纪虽小,却得众人倾力所授,当日里也曾习得诸天各界风土人情事物,对这世间诸门各派都是略知,此时不禁心神激荡,脱口而出:“这便是《碧落赋》,东海青木岛之歌,昔日里曾闻‘东海浮山,虚无幻境。青木七峰,神鬼莫测。’,今日终得一见。”
众人听闻得众女边行边呤出这首名动天下的《碧落赋》,忙定睛望去。
“吾仍留仙城主之女谢婉蓉,今奉城主之命前来,朱前辈用这等恶毒之术欲毁此城,说不得,晚辈是要拿下前辈到家父面前领罪了。”那为首的绿纱仙子轻笑道。
“你有何能耐,敢来拿我?且你即为谢氼之女,为何会懂东海青木岛的绝学?”朱老怪闻言大怒。
“谢师妹已拜在我青木岛七峰之一芥尘峰门下,并已于上月被峰主收为关门弟子,朱老怪,你那点微沫之技,怎可与其相提并论。”谢婉蓉还未开口,她身后便有一绿纱少女抢先上前开口说道。
“你竟然已拜在青木岛门下?”朱老怪倒吸了口冷气,他虽狂妄,人在天南,却也知道东海青木岛的大名,岛上七位峰主功参造化,有大神通,门下高手如云。
谢婉蓉嫣然一笑,手下却不慢,碧带迤俪飞舞,法印一转,一阵铿锵悦耳的“噼里啪啦”声传来,密如银珠落盘,满天的红烟火星,绿叶飞雨,竟在片刻间相互消融,再也不见其踪迹。
白发三千丈的半空虚影向着谢婉蓉微微点头,以她的身份,本当不必如此,只是因为她此时只是一缕分神至此,而谢婉蓉又将是她未来的曾孙媳妇,此时虽说其目的是为此城之安危,却又何尝不是也为了她而化解了一场灾祸,为其分忧,于情于礼,也当得起她这一礼。
朱老怪心知如若青木岛也牵扯进来,自己绝难讨好,只是那方已经开始行动,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且如今城内已立封天之术,自己就算法力通天,也不见得能破开这上古奇法;需知留仙城当日为上古仙人灭妖之地,为人妖对战最前沿的一块阵地,先不说上古仙人曾留下多少绝世神通守护此城,就是这无数年来,各方牛人都曾在此地与进犯的妖人做战,为守此城而留下后手,自己在天南也许还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但在这留仙城中,却也只不过是仗着身后那股势力,若非如此,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到此地来撒野。
心中虽是忐忑不安,但却知自己身不由己,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大喝:“你青木岛仍海外仙岛,出尘离世,今日是我天南与白发三千丈之间的恩怨,与你等无关,快快退去,免伤和气。”
谢婉蓉美目一低,笑道:“朱前辈此话可是有些不妥,此城为晚辈之家,晚辈即是留仙城主之女,也是青木仙岛门下,此时身在家中,如若前辈往来是客,自当尽到地主本份,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