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唐家的人办事效率高。天没亮就急急动身,卯时便到了慕家。
轿落定半晌,帘被只有力的大手不疾不徐掀开,接着便探出个巍峨的身子。只见来人着一身深蓝色宽袍盛装,络腮胡子纹了满脸,两道剑眉斜扫入鬓,端的是气势威武。男子一双眼射出精光,随后扶了轿中女眷,直直望着眼前气势张扬的府祇。
慕启晟已差人恭候多时,见下人来报,于是放下茶盏,吩咐了句什么,携着荆子清出去。
“多年不见,凌天兄,别来无恙啊。”彼时唐凌天刚探出身,便见台阶上迎下来一干人,慕启晟抱拳,风采未减当年,恭敬道。
唐凌天回礼:“启晟贤弟,多年不见,你亦如是。”
“我已在内堂备好一切,凌天兄,请。”慕启晟做了请的手势,唐凌天若有所思,也不动身,反手指向另一顶轿中,直截了当:“启晟弟,寒暄甚么的,还是免了,我想你清楚我此番来的目的。”
唐凌天一个眼神,家丁马上会意,也不扭捏,径直上角,几人将叫众人抬了出来。
榻上那人面目扭曲着,左边袖子空落落的,左肩上严严实实的包了几层纱布,纱布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大片大片的浸染上去,可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