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荷塘里,很久以后想起都觉得她是故意而为之。
“救命,咳咳…”时而浮起时而沉下让喊救命的纳兰梦喝了几口水被呛到了,但,求生的yù_wàng还是很强烈的。当她在一起觉得要沉进早被她搅得污浊的水底,又浮起来的时候,本来该站在荷塘旁的安甯语不见了。
在她绝望的随时赴死,感慨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候。有人义无反顾的跳下来,把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上岸后很快昏迷过去,但前一刻她还是记住了也浑身湿透的布朗。
房中换好衣服走出‘焉忞庐’的安甯语得知董明生他那老爹带来的人还聚集与前厅,走出来竟发现偌大的前厅显得十分挤,难怪刚才在路上都没见到人,原来都来这里,家丁和董老带来的人举着刀对峙严阵以待,眼看随时都要打起来了,那老头真是狗急跳墙,他可是知道良王跟安家的关系,还敢动武,真不知死字怎写。
“董老爷,你想干嘛?莫不是想要血染安府不成?”安甯语一出来就震慑全场,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退到边上,低头不敢看她。不过要是有人敢看,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那样的笑容比女子还要好看摄人心魂。
“哪敢,是那些小的不懂事。”看到安甯语刚才世事如归的董老爷也怯场,马上命人把武器统统收起来跪在,“听说有人看到小儿在安府,不知道小儿那里冒犯了二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给老夫几分薄面放了他。”
“那个贱人敢在董老爷面前搬弄是非,让我知道了是谁打烂他的狗嘴。”
董老爷也算个老油条,对儿子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又岂会不知,听出安甯语矢口否认见过董明生,想必是担心事情传出去,大家很快将他跟墨倪的苟且之事也连带挖出来,于是说,“我老来得子,董家就他那么一个男丁,不见一时情急,想来公子人面广或许听说过小儿的下落也不一定,才特意来请你帮忙。”
“可能贵公子也是一时贪玩才晚了回去,董老此刻回去可能见他已在家也不一定。”说完,安甯语笑了笑凑到董老爷耳边小声,继续说,“你老不会教子,本公子便替你教了,董老爷日后要多提点他如何做人,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让他碰的。”
董老爷觉得不妙,是连滚带爬汗流浃背的逃离安府,回家方知董明生一炷香前,人被一辆马车丢在府门口,那会下身血粼粼的惨不忍睹,连人也失去了意识。大夫检查才知道董明生双腿被打粉碎,总的来说算是废了。
对董明生的伤城中众说纷纭,最多的莫过于说他在烟花柳巷,跟一些地痞流氓抢女人,最后被暴打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第六节
躺在床上的纳兰梦模糊的睁开双眼,眼看到的地方布置显陌生,知道此刻并不是身在家中,勉强爬起来捂着还有些发疼的头,最后的记忆是被安甯语推下了荷塘,差点溺毙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
“小姐,你醒了。若是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回去跟老爷交待呀。”纳兰梦的贴身丫鬟海棠,悲喜交集声泪俱下的把人抱在怀里,当她想要滔滔不绝的述说着内心的纠结和忐忑的时候,被自家小姐无情的打断了。
“安甯语那王八蛋呢?”清晰的记得,她之所以会躺在这里,归咎与一个人。那便是把她推下水,还袖手旁观气最后一走了之的安甯语,“人长得不赖,竟不知心肠那么坏。”
“嘘,小姐,莫要胡说,这可不是你的纳兰府。”海棠与安甯语或多或少有过接触,知她长的是面如冠玉俊美绝伦,有扬州城三大美男子之一的美誉。也知道她为人冷漠不近人情,做事也是当机立断雷厉风行,让与之有来往的人又敬又怕,散发‘我不冲寒先破蕾,众香哪个敢生花?’的孤傲气势。碰上她们纳兰府容易脾气急的主,两人有点争执也是可以理解,海棠以前也没少听纳兰梦在闺房之中数落安甯语的不是,却从未见像今天那么激动。
“我就说,本小姐还怕她吃了我不成,若不是因为她…”纳兰梦差点要将安甯语把她推下水的事情全盘托出,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
抛开她纳兰家千金的身份不说,在扬州城拜倒在她美貌之下的男子可谓不计其数,每日来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打破,要是让别人知道在安府受如此这般待遇让她情何以堪。虽然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在怎么无所谓也毕竟是女子,还是不免有一些小心思。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起纳兰梦,那海棠也是绝对思想单纯到‘蠢’的地步,完全没有不懂的擦言观色,眼见纳兰梦提起安甯语狂躁不止,还不识好歹的追问,“小姐,若不是寜语少爷,就什么了?”在海棠来到安府,府上的丫鬟已经替纳兰梦换好了衣服,她只听说小姐误堕入荷塘里,却不知道是给安甯语无意中推的细节。
“我没事。”对着昔日无话不谈的海棠也令纳兰梦难以启齿说,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今早老爷派来找小姐的下人给安府的人打发回来,便派我过来搭把手,谁知才来就听到你误落荷塘一事。大夫说即刻便会醒来,我不敢离开,担心老爷知道了会心疼,才会在这里一直候着。”
“所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堕入荷塘,对吧?”
“嗯,不过我猜小姐你又犯缺心眼的毛病,走路从来乱撞跌水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