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笑呵呵的道:“师傅放心,有我去,必定万无一失。”说着拍了拍武馆主的手,向着武馆主眨了眨眼。
顿时,几个年轻人都收拾了收拾身上的衣装,换上了一身黑色衣衫,里面暗藏兵刃,带着几个恶奴,咋咋呼呼的扬长而去。大厅中只留下老者和武馆主及两个中年人还在喝茶聊天。
此时夜色正浓,乌云遮住了月光,漆黑的夜空中,刮着阵阵寒风,看样子又有一场好雨要下……
第二天一大早,元化龙还在睡梦之中,就听的大门之外一阵嘈嚷。秦天在外边扯着嗓子大叫:“龙哥,龙哥,快些开门。小耗子出事了!”
元化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下地,忙的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冲到院中,将院门打开。
就见院门之外,站着五六个半大小伙子,都长得结结实实,甚为粗壮。他认得是村中务农的玩伴。
又有一副担架,放在地上,担架是用两根手臂粗的树枝支撑着一个门板,上面裹了一些破棉被,棉被上躺着一人,脸肿的和猪头一般,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全身都是被利器划破的口子,往外“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染得浑身都是,手脚软软的耷拉在担架之下,已经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眼看着便活不成了。秦天蹲在担架旁,正在给他喂水。水到嘴边,和着满嘴的血沫子,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却是半点也喝不进去。
秦天一见元化龙,站起身来,身形晃了晃,哽咽着道:“龙哥,是王元他们!他们对小耗子下手了!张大娘也遭了毒手,已经过去了。”
元化龙一听,睚眦具裂,,伸手扶住秦天,瞪着眼沉声道:“快!先把小耗子抬到家中。我们再慢慢说话!”
众人抬着小耗子进了茅屋之内,将他放在小床之上。不知哪里流出的鲜血,顿时将小床染成了红色。元化龙看的也是慌了手脚,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慌忙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将小耗子的头微微抬起,撬开他的牙关,将两粒丹药送入他的口中。早有秦天递过一碗白水,元化龙勉强给小耗子灌了半碗,好歹是把丹药送服下去了。
昏迷中的小耗子被水呛得一阵咳嗽。丹药入口后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说也奇怪,就见他先是吐出了几口黑血,再后来身上的口子,便肉眼可见的慢慢闭合,血顿时也不再乱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胀也慢慢的消除下去,小耗子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只是失血过多,仍然在昏迷之中。
看到丹药起了作用,小耗子的情况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元化龙看着同来的一个少年,认得是小耗子的邻居,两家离的不远。于是开口问道:“二牛,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牛用袖口擦了擦头上的热汗,被袖口上的血画的满脸花渍。喘了一口气道:“昨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就听的小耗子家里听里桄榔的一阵乱响。我连忙爬起身来,到了小耗子家门前,就见好几个王家的恶奴把着门口,不让进去。说是王老爷子吩咐他们来收租子。我一想,哪有半夜来收租子的?看着事色不对,连忙叫喊了起来,过了好久才惊动了地保。地保来了也不敢进去,只是一个劲的给王家的管家作揖,求着他别出人命。天快亮时,围的人越来越多,王家人这才出来,带着一伙人扬长而去。我们进去一看,小耗子的母亲张大娘已经死了。小耗子也奄奄一息,昏迷在地。早晨,秦天得着信儿,也过来了。商量着把小耗子抬到这里来。我们这才过来。原以为小耗子见你一面也就交代了,没想到居然止住了伤势,看来还有希望。”
元化龙低头沉思,细细想了一遍前因后果,心里顿时有了几分猜测。于是抬头对着大家道:“各位,你们先回去。就说小耗子已经死了。这事我已明白,待得过几天,我再去把这笔账收回来。”
众人一听,点头答应,这才纷纷离去。只留下元化龙和秦天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