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顶住压力,用最少的银子买了最差的东西,头也不敢回就离开了锦绣庄。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各个角落的蜘蛛和灰尘,直弄得自己又咳又喘的,才勉强把它整得像个小窝。环视一周,田七对自己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虽然房子小了点,但干净整洁,五脏俱全,到时候再添点小花什麽的,就很温馨了。她刚想抱着被子在床板上打个滚,厨房的顾嫂就来提人了:“田七丫头,原来你在这啊。夜部的公子马上要起来干活了,厨房缺人得紧,快来帮忙。”
顾嫂是她在这楼里看到的第二个女人,自然很亲近。热情的中年妇女听说她是莲生的手下,中午还特意多给了点r汤,田七一边洗葱,一边感慨掌柜真是出手不凡,看看这食材,这做工,比起哥哥带她去的净仁居,真是一点不差。她才夸奖了他几句,就被顾嫂取笑了:“丫头真傻,店主怎麽会做赔钱的买卖?你猜猜,这普通的杏花醉,一钱要多少银子?”
“二两吧。”田七已经尽量往贵里说了。
“再翻两番!”
田七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二两都能顶上她三个月的工钱,虽然知道有钱人挥金如土,但饶是莫家庄也不会这麽不知节俭。
“要不然你以为咱靠什麽挣钱,掌柜的要养这个楼,还要拉拢众多公子。酒水贵一些是正常的,玉井坊的更不得了,听说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夫人才点的起。”
田七咂咂舌,果然是掷千金只为蓝颜一笑。好不容易帮顾嫂切洗了r菜,还没来得及揉揉肩,就有小工召唤她去给莲生的客人洗用过的桌布和手绢,田七在大冷天里撸起袖子,双手泡在皂角水里,洗了整整一盆在她看来不怎麽脏的东西,虽然她也不是娇娇大小姐,但这些活一般都是虾米在做,而虾米下面还有小虾米和小小虾米,所以通常杂物事都不需要这小姐和丫鬟担心,可现在才是零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有些忙不过来,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她已经在厨房和盥洗房之间跑了无数个来回,也不知她切了几盘r,洗了几盆衣物,果然莲生说的没错,中午是需要睡觉的,晚上真的很忙。
终於到了打烊的时刻,田七匆匆洗漱了就想抱着晒了一下午的被子好好睡一觉,临了才想起今早在莲生房间,他帮着梳头时卸下的雕花钗子还没拿回来,那可是哥哥送的,不光弄丢了她心疼,万一让别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没办法,她只好悄悄着他还没睡,便敲门进去。
莲生真是个不懂得忌讳的人,田七就怕再一次见到早上他春光外泄的景象,还特意在敲门後多等了一会,为的就是避免看到会令自己鼻血喷涌的场面,可莲生偏偏没这自觉,这回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整块裸背,皮肤如凝脂般细润光滑,两叶蝴蝶骨弧线美好地裸露着,却丝毫不觉得消瘦,反倒衬着腰部更加有力。田七艰难地移回目光,不自然地说:“公子,早上我把钗子落在这儿了。”你快点还给我呀。
莲生不紧不慢地拉上罗娟内衫,眼睫一抬,细长的手指捏着一g茶木色的东西问道:“是这个吗?”
田七点头,正想请求他归还钗子,手臂上又传来刺痒感,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她的双臂就又痛又痒,她不明所以,只好拼命的抓,结果非但没能减轻,反而越挠越痒,两g洁白的小臂红肿得像胡萝卜。莲生盯着她抓挠的动作,皱皱眉,抬抬手让她过来。田七以为他会把钗子还给她,却被他一把拉住,莲生强势地撸起她宽大的袖子,看到她“虐待”自己的成果,冷冷地问道:“这是怎麽弄的?”
田七不知他葫芦里买什麽药,老实说自己不知道。莲生仔细瞧了瞧,半晌後才说:“今天的膳食里有山药,你是不是碰了山药?”
田七又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跟山药有什麽关系。
“山药里的粘y若是沾到皮肤上就会红肿瘙痒,这时候千万不能挠,你先忍着点。”说完起身消失了,再看到他时,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黑糊糊的不知装的什麽。他让田七坐下,用软巾沾着里面的y体轻轻擦拭她的手臂。
莲生的指尖微凉,但被他碰到掌心的那一刻她却觉得有团火窜上来,经脉里好像有火苗流过,让她小小颤了一下,田七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不敢看他低垂的眼睑,又暗骂自己难道对公子起了色心,竟然在上药关头如此不纯洁。
“这是醋,对付山药很有效果,下次记得不要直接碰到山药,痒了也不要挠。”
田七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言语能力全丧失了,只会机械地点头。莲生仿佛带有挑逗x质的抚m让她全身麻痹,她敢打赌,她的脸一定跟手臂一样红了,为什麽一个简单的碰触都能让她心潮澎湃呢?待双臂都均匀地沾上了醋,莲生樱唇微蹙,丝丝凉气袭来,在田七眼里却像是热辣的火焰在燃烧,她感觉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忍住不去握紧他的手或是在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啃一口。不等手臂上的醋挥发干,她赶紧抽回手,匆匆道了声谢,便落荒而逃,这一慌,自然是忘了钗子的事,同时也没看见一转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