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可知道,她是嫁过人的,莲生你总喊人家‘丫头’怕是不好吧。”
莲生气结,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只好胡诌:“她是我的远方表妹,我叫她丫头怎麽了,再说她那叫什麽嫁人,充其量就是个童养媳,她年纪小小的,难不成要喊她婶子?”
田七思量了一下她的身份,从展渊的妹妹到赌棍的妻子再到赌棍的童养媳,真是变化莫测啊。
“既然是丫头,洗洗衣服又怎麽了,掌柜付她银子,总不能让她吃白饭吧。”星灿不依不饶道。
“银月已经当了公子,我现在短人手,以後她就是我的专用丫头,别人要用得经过我同意。”
莲生不等星灿开口,一把夺过田七的盆,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走,田七赶忙小步跟上,绕了几个弯,两人来到阁楼後门的小巷里,莲生勉强伸出两g手指拎起那湿漉漉的裤子,颇为嫌弃地撇撇嘴,手腕一个用力,那条天蚕丝的短裤就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泔水桶旁边,好像还不解气,莲生泄愤般又在上面踩出了两个黑脚印。
转身看田七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他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猛点她的额头:“傻丫头,被欺负了还不知道?!”
田七真的没感觉被欺负,前几日她也是要洗这麽多衣服的,只是今天那条亵裤太震撼了,可莲生你发什麽火,难道良心发现了?田七丰富的心理活动在脸上表现为面无表情,莲生以为自己说得重了,不由得放软语气:“我这就去掌柜那说说,以後你就跟着我,别人的事情一概不要管。”
田七头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再也不用大冷天洗那麽多布条条了,遂高兴地点头,这一笑,莲生心里也开心起来,但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他着实不放心:“尤其是别的男子的东西,不能洗,嗯……最好也不要看……不要问……更不准喜欢……有什麽事与我说就好……”他已经语无伦次,但心底清楚田七若是把注意力放到别的男人身上,他会不高兴的!
田七咧嘴笑了,尽管莲生也是个怪脾气的祖宗,但能偷懒有什麽不好,她一时有点忘形,竟拿出小时哄哥哥的招数,她几步向前,小狗般搂着莲生的胳膊,小脸亲密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等一套流利的动作做完,她也意识到有点失礼,赶紧端起盆,脚底抹油而走。
莲生僵硬了半天,自当上公子,与女人真真假假的肌肤接触不在少数,可像刚才那样让他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是头一回,他呆滞地揉了揉那只胳膊,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余温和香气,他翘翘嘴角,他可不是怕事的主,既然这令人诧异的感觉让他心情不错,还有什麽理由要错过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九 遭人暗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九 遭人暗算
晚饭前店主召集了少爷们,号召大家在第二天的赏梅大会上多多施展自己的魅力,让那白花花的银子赶快飞进他的小金库里。莲生已经被李小姐预定了,其他姑娘小姐们望洋兴叹,只好转而瞄向其他人。田七听说银月也有女子约了,高兴的同时开始担心,若银月不去伺候莲生,那麽这个任务是不是就落在她身上了,赏梅处人多口杂,而她现在最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她在店主门口探头探脑,希望说服他让自己留在店里。等公子们鱼贯而出後,她笑嘻嘻地蹭到掌柜跟前表明来意,店主一瞪眼睛,开口数落:“你想什麽呢,少爷们在外面跟客人卿卿我我,你去干什麽!这不是捣乱嘛,你当然不能去!”田七虽碰了一鼻子灰,但结果令人高兴,她也就不计较了。
目送花花绿绿的人群出门,田七终於偷得半日闲。她悄悄溜进莲生的房间,脱了鞋子在他的大床上打滚,她垂涎这张惊世骇俗的软床很久了,每次在柴房冷得睡不着时她都忍不住想若是能钻进莲生的被窝该有多好。她抱着鸭绒裘被舒服地蹭了蹭,一阵睡意袭来,田七估m着他们不会那麽早回来,便放心地躲在房里补觉。
朦胧间田七听见外堂有说话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以为莲生回来了,要是看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床上可怎麽办,於是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再仔细一听,外间的人似乎只是说话,并不打算进来,而且声音也不太熟悉,於是她悄悄上前,从门缝里向外看。那名男子生得很是白净,下巴光溜溜的,可惜眼底松弛的皮肤和眼睛里的光彩让人看一眼便知此人纵欲过度,和他说话的女人已经有一些岁数了,但包养得很好,她衣着华贵,脖子上挂着个硕大的金灿灿的镶边金锁。田七回忆了一下,银月曾跟她说过鲍二夫人最招摇的物件就是那祖传的青凤命锁。这两个人好好的不在前堂坐着,干嘛要跑到莲生的房间,而且看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是没安好心。
“药呢?弄到手了没?”说话的是鲍二夫人。
“呵呵,夫人真会说笑,哪有我香袖老板弄不到的东西。看,红袍散!”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麽好用?这可是男倌店,里面的人一个个j着呢,你怎麽知道不会被莲生察觉?”
听到莲生的名字,田七赶紧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这世间的药哪有真正无色无味的,但只要找对了用法,就可以去掉它特有的味道。它之所以叫‘红袍散’,就是因为它一遇到大红袍就会被茶的味道掩盖,饶是莲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