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笙是如初来时一样平平静静离开的,只不过眼睛微红,那抹她自己都捉不牢的飘忽依然镶嵌在眉目里,犰犰知道,这是个很难以解开的结了,因为,人死了,她要向谁去取得原谅?
犰犰一身唏嘘地走进卧室,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突然想了想,懒散地一转身,手脚抱住一旁始终侧卧背对着她的陈牧,摇了摇他,
“听见了吧,你多幸运,如果在山上你把我弄死了,你就跟她一样,想哭都没地方哭去。不过,我比较善良,”说着,真是个神经病,她又自个儿呵呵笑起来,“我会原谅你,毕竟我也念人好,你对我好。我想,那个推古其实也会原谅她吧,不说她和我一样都是念人好的么,而且又这么仗义,——咳,谁说我们神经病一无是处,我们要仗义起来,义薄云天着呢!———”
犰犰在他身后嘚啵嘚啵老兴奋了,殊不知——
陈牧,眼睛里木然一片,
心如刀绞。
(七夕快乐咧,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