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东厂番子,秦牧暗道不好,不难成自己帮助蒙轲治伤的事泄漏了?
他强作镇定答道:“在下正是秦牧,不知公公.............”
“少废话,给咱家拿下。”
那太监尖喝一声,几个东厂番子立即扑上来,秦牧身后的小丫头丝毫不慢,也闪上来挡住秦牧,一脸惶然却又坚定地望着那太监。
秦牧未料她有此着,急得一把将小丫头拨到身后,大喝道:“巧儿不可造次,要听话,记住,一定要听话。”
两个东厂番子冲上来扭住他的双手,秦牧也不挣扎,向那领头的太监问道:“敢问公公,在下所犯何罪,公公却要拿我?”
“秦牧,你口出狂言,诋毁君父,罪大恶极,韩公公有令,拿你回去问罪,你还敢反抗不成?”
秦牧一听不是蒙轲事发,暗松了一口气答道:“公公要拿人,在下岂敢反抗?在下跟公公走就是,唉唷!二位大哥松松手行吗,在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能跑了不成?”
“跑,你试试?看看是你的脚快,还是咱家的刀快。”那领头的太监尖笑两声,转身上了旁边的马车。扭住他的两个东厂番子各冷哼一声,大概是懒得在他身上多费力气,还真放开了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秦牧揉了揉发痛的手臂,一手装着无意的伸到身后,飞快地在巧儿手心写了几个字,便跟着马车行去。
走了几步,见小丫头没有跟来,秦牧又暗吁了一口气,刚才他一再强调要听话,就是怕这丫头死要跟来。
大街上来往的人很多,见是东厂拿人,都远远的避开,在街边交头接耳。
崇祯做信王时,正是厂卫权势熏天的时候,或许他也曾如履薄冰地生活在厂卫的yin影下过,或许他是受了文人相思影响太大,总之登基之后,不顾他哥哥善待魏忠贤的遗言,下了狠手,厂卫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
但两百多年积攒下来的余威仍不是普通老百姓敢于正视的,而且这些年崇祯也逐渐意识到自己错了,其实阉党根本不存在,说到底,阉党就是帝党,是皇帝家奴,或者说左膀右臂。
崇祯这个傻冒没有领会他历代祖先内外制衡的真谛,把自己的手臂砍掉了一只,经过几年后,他才发觉阉党没了,国家不但没有大治,朝堂上反而更加乌烟瘴气,贪官庸吏充斥着各个部门。
崇祯朝这十几年来,从内阁辅臣到六部尚书,几乎找不出一个值得称道的。被他寄以厚望的东林党,多是些有名无实,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国事ri渐糜烂。
这迫使崇祯不得不重新倚重太监和厂卫,这几年太监和厂卫的势力有了较大的恢复,人们对厂卫的畏惧之心也随之加重。街边百姓交头接耳的声音微不可闻,人人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秦牧心中飞速地转着,希望想出自救的对策来,只是,一但进了诏狱,还由得你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