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黑瞳深邃,“去查清楚,朕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忽然毒发。”
“是。”
“下去吧。”
无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院中只剩下元祁一人,深邃的眸子望向院中那株紫藤。袍角轻动,起身缓缓进了屋。
房间里一片安静,隐隐有均匀的呼吸声从床榻上传来。元祁脱下外衫,将床上的人轻轻揽入怀中。
此刻萧清已经陷入深度沉睡,对男人的气息丝毫未觉,一动未动。元祁眸子静静望着她,眼底流出的情绪捉摸不透。
“清清,若你知道了此事,会怪我么?”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屋中,隐隐透着一丝叹息,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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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萧清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她这是…在自己屋里么?什么时辰了…?
猛地起身,“糟了!审讯…唔…”因为起的太猛,她眼前一阵眩晕。揉了揉脑袋,刚掀开被子,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二哥!你醒了?!”小清和郝猛迅速走进来,担忧地望着她。
“怎么样?身体没事了吧?”
“嗯…”萧清点头,这两人知道她中毒的事了?
“竟然染上了风寒!二清子你身子也太弱了!是不是最近没锻炼的缘故啊?等你身子好了,每日跟着俺出去跑步去!这样病怏怏的俺看着真不习惯!”
萧清听后顿时松了口气,“嗯,已经好多了,最近是松懈了,等病好了就开始锻炼。”萧清披上外衫,下了床,“昨日我昏迷了,审讯怎样了?阿芜呢?”
“二哥…”小清欲言又止,眉头紧皱,“二哥,你大病初愈,本不宜伤神,但我想此事你需要知道。”
萧清转过头,脸色微沉,“发生了何事?”
“昨日大理寺没有审讯,因为…小力他,失踪了。”
萧清握杯的手一紧,眸子漆黑,“怎么回事?”
“昨晚子时,官兵发现牢中的小力没了踪影。当时牢中一片大乱,将整个大理寺都翻了一遍,可仍未找到。现在全城已经下了抓捕令通缉小力,此刻外面全是官兵。”
萧清眸子幽深,“大理寺监牢呢?事发当晚什么情况?”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特意去小力的监牢看了下,锁完好无损,没有从外面破坏的痕迹。而且根据牢吏所说,他们一整晚都守在牢外,没有离开过,而且也未见有人进去过。只有子时那会有一次换班,他们才稍稍离开过一会,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再回来时,就发现牢中的小力不见了人影。他们搜遍了整个监牢,依然没有结果,就很快通报了上面,邱大人知道了,就迅速发布了追捕令。现在全城都在追捕小力,我得到消息后就去了隐楼,发现小力也不在那。二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也来了宅子?”
李小力点头,“昨日就来过了,将整个宅子搜了个底朝天,到现在还有官兵在外面守着。”
萧清皱眉,昨日她一直后山温泉,没想到只是片刻疏忽,便发生在了这么大的事。
“二清子,小力肯定不会逃的,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咱们不知道。宅子她没回,楼中也没他的消息,俺就担心他会不会遭遇不测…”
小清道,“二哥,我们已将隐楼风堂的潜伏者分批派了出去,搜寻城中和附近的城镇,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二哥,你说小力他不会有事吧?”
“他不会有事。”
小清皱眉,“只是大理寺已经认定小力是逃犯,下令全城追捕,还公布了悬赏令,无论生死,我担心…二哥,你干什么?”
萧清迅速换好衣服,套上披风,“我出去一趟。”
“可是外面正在下雪啊,而且你病才刚好…”
“没事。”萧清穿上鞋走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在了立在屋檐下的男人。
“你怎么…?”萧清讶异。
元祁走过来,拢了拢她的披风,“出去?”
“嗯,去一趟大理寺。”
元祁拉过她的手,进了屋。萧清眸光微闪,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郝猛和小清相视一眼,轻轻退出了屋子。
“为何要出去?”元祁坐在桌前淡淡开口。
“阿芜出事了,否则他不会一句话未说就不见踪影。我担心是有人掳走了他。”萧清皱眉。
若掳走阿芜的人,想对付的是她,那情况还有转机。若是他们是因为知道了阿芜的身份才将她掳走,那…
她不敢想象,若阿芜的身份泄露,那些人会怎样对他。
“我身体已经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先走了,晚上前会回来。”萧清拿过一旁的纸伞朝外走去。
“你体内的余毒刚清,稍稍奔走就会复发。你就待在屋里,哪都别去。”身后元祁开口,语气毋庸置疑。
萧清转身,“你是让我不管阿芜的性命,安心在屋里休养么?”
“他的性命重要,你的身体就不重要了?”
“我身体已经无碍,就算出门也并无大碍。”
元祁眸子幽凉,“你是大夫么?你怎么知道自己身体无碍?”
“我虽不是大夫,但谁能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若你了解,为何昨晚会气急攻心,吐血毒发?”
萧清一顿,唇角微抿,“总之,我今日一定要出去。”
元祁放下茶杯,缓缓走来,“若我说不行呢?”
萧清咬唇,脸上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