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年幼的自己也是皇子,活在生与死两线之间,为了活下去做了不知道多少坏事巴结了多少人,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是贤明的,可是却贤名远播,顶着最美的面具享受着最多的赞誉却将机关算尽,为了活着坏事做尽。手足也杀过,甚至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都策划过。不过哪有人一路顺风顺水,你会设计别人同样别人也可以设计你,刺杀,围杀,中毒,中蛊……无奇不有。然而当初的自己每每躺在榻上面临生死之时有谁会站出来维护自己,有的只是来看自己什么时候死假意关心的人。
东齐帝不明白一个白皇帝的弃子,被白帝朝不闻不问十年,连失踪了都可能没有人注意的皇子为什么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先是寒狐不惜当着自己说出“属下会带着小忘离开烽都,离开东齐,永生永世不出现在九幽大陆。”接着又是七儿子看这孩子的眼神总是带着呵护,然后又是这白太子面对孩子受伤异常的失态,最后是三儿子对这孩子的亲切和喜欢。怎么所有人都向着白忘?甚至……东齐帝脸上冷芒闪过,甚至连楚裂天都对着这个白忘异常的感兴趣。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地方这样值得人关注?想着东齐帝不觉也对白忘产生了探究的好奇。他到要看看白皇帝这样忽视的皇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注意。
起身理了理衣袍,东齐帝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的好,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可以做,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似巡问的对着白璟玦道:“朕的寿宴已经结束了,白太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皇上我们太子自然是越早越好,回去还需不少时间赶路,若误了朝里政事恐我们陛下怪罪。”一边的白帝朝臣子急忙躬身拱手道,就怕白璟玦因为不足为道的小事做出什么有误大局的事来。
“嗯,”东齐帝点点头,“夏吴太子今日一早就启程了,其它各国太子今日也会离开,白太子要是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白太子可要?”
白璟玦撇了那大臣一眼对着东齐帝颔首,“嗯,多谢东齐帝。”说罢又看向多事的那大臣,“你去收拾行礼吧,我在和九弟待一会儿。”
“是,殿下。”大臣退了出去。
东齐帝道:“白太子放心,朕不会放过凶手的,白九皇子朕会替你照顾好。”说话间东齐帝眼中闪过意味深长的光芒,又扫了没有离开的打算的众人一眼,“我们走吧,不要打扰白太子和白九皇子道别。”
随着众人的离开殿中即刻陷入了一片冷清,白璟玦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到白忘的左手中,再将方才多写的一张宣纸折好压倒白忘手中的玉佩下。
看着白忘的脖沉思的白璟玦目光突然被一块红色的玉吸引,伸手解下红玉放到了袖中,就当做留一个念想吧。
等到白帝朝朝臣来到大殿时,他知道该离开了。
撩开白忘脸上的发丝,白璟玦欲言又止的挤出两个别扭称呼:“弟……弟弟,哥哥……走了,三年后,哥哥一定来接你回去。给哥哥三年的时间,三年,哥哥会处理好一切,然后接你回家……”
上了马车白璟玦闭着眼睛开始策划了起来回去之后要做的事,先要除掉……然后再……
当仪仗队缓缓驶出皇宫后贴着马车骑着棕色汗血宝马的那个朝臣对着马车里的白璟玦道:“殿下,此次东齐一行乱了殿下的心,殿下为何为了九皇子守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古红颜祸国蓝颜乱世,九皇子虽是殿下的弟弟,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你是皇子,皇子是没有亲情的。留着他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抢走你的东西。”
皇子是没有亲情的……白璟玦收紧把玩红玉的那只手。为什么皇子就不能拥有亲情?他相信白忘不会变的,绝对不会变,他不允许他改变!
白璟玦抓住红玉的手一顿,因为他好像感觉玉佩动了一下,摊开手看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定是自己昨夜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这时又听到马车外的朝臣说:“殿下,你有听臣说话吗?”
“啊,在听。”他敷衍了一句,目光却看着这块红玉。这是块非常旧的玉佩了,上面的摩痕三四处,这是戴在脖子上的玉按理说应该保护的很好,顶多颜色暗淡不可能有摩痕的。相反的是这红玉光泽无比颜色鲜红,却有摩痕,最奇怪的是那摩痕很整齐,就像……就像被人戴了上千上万年一样……“这块玉……很重要吧……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记得来取……”
白璟玦以为这是一块普通的红色玉石,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块温养与人血之后的血玉,因为他见过的血玉没有全红的,虽然这块玉红的过分可是他没有向那个方向想去,也就避免了白忘的又一个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写白太子离开说的那段话要哭的,可是前面白太子拿了我们子衣的血玉时我一直在幸灾乐祸,所以没哭出来,差点就失去写那离别苦情场面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