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只见乩笔飞动,写下一诗,诗云:“飞鸟惊秋不住啼,章台回首柳凄凄,花开有约肠空断,云散无踪梦亦迷。小立偷弹金屈戌,半酣笑劝玉东西,琵琶还似当年否,为问浔阳估客妻。”
书生读完这一首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乩仙原谅。
原来此诗是书生数日前偷偷寄给一个曾相好的妓女的,如今这妓女已经从良,但书生对她念念不忘。说白了,这书生就是在勾引人家的老婆,淫人妻子。
书生磕头道歉之后,乩仙又在纸上写道:“此妇今已从良,你这是窥人闺阁,幸好此笺没有寄到,否则麻烦就多了,我先前观阎王殿的记录,才得知了此诗。”片刻之后,乩仙又在纸上警醒道:“fēng_liú佳话,本是地狱根苗,业海洪波,还望回头是岸、”书生至此,早已面无人色,哪还敢对这扶乩有半点质疑。
只不过,有名的东西往往喜欢被人利用,人也罢,物业罢,一个门派的名头也罢,总有人大方的贸然顶替,以至于最后真假难分。有人凭真本事行事,也有人靠一把嘴骗喝骗吃。一番人云亦云完了,最后世人以偏概全,道士也就变成了骗子,扶乩也就变成了可笑的把戏。
只不过扶乩也好,游戏也罢,都需要专业的法师道士才能做得。扶乩术,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打开自己身体的窍门,然后让鬼进入自己身体控制手写字,古时候以此达到占卜的目的。但必须是由专业道士招到的,都是祖师阴神,而普通人招到的,却都是在民间游荡的邪神恶鬼。
笔仙,碟仙这类型的游戏,都是根据扶乩术的原理改编而来。其危险性自然是不用说了,若是真被你碰巧,请来了个“仙”那你请得来,也未必送的走。因为普通人请来的,根本就是孤魂野鬼,她替你问了事,你自然得还。好的呢,收些纸钱什么的能送走。冤死的呢?则很有可能让你当她的替身,你不死,她就不会走。
所以,我看到这些人玩起笔仙,第一个念头就是制止他们。他们想怎么死我无所谓,但是小梦雪在这里,还有一个跟“梦”长得极其相似的青青在,我自然不能让他们胡来。
可是,有时候,好心注定了要遭雷劈。我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马上就有人对我嘲讽
“请问你还是一个带把的男人吗?胆子那么小,你要是怕,那就不要玩,反正有我在,什么孤魂野鬼的都得一边站去。”
奚落我的是郑阳,在语言上完胜了我一番之后,他的表情里满是洋洋得意。
我刚想发火,却被胖子及时拉住。
“算了吧,他们喜欢玩,就由他们玩。这不是有我和你在吗?堂堂的华光派和阴山嫡传弟子,还怕个孤魂野鬼不成。”胖子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段话。
听了胖子的话后,我硬是把升起的火苗给使劲的压下去。任由他们瞎闹,大不了再做一次滥好人,替他们擦屁股得了。
虽然没人有意见,但是请笔仙,得需要笔和纸。大家都是来旅游玩的,谁有空去带这玩意。最后,姚依容这败家娘们为了能够玩这个扯淡的游戏,居然在他老爸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幅清朝的古董画。
把画一翻,就有了请笔仙的纸。在拿来一支毛笔,工具就彻底的齐了。
见此情形,我在心里忍不住大骂了一声败家,然后也不管他们扫不扫兴,总之就问胖子拿了烟,走出走廊外面抽着烟,静静得看着月光。
没过多久,屋子里就传出了一阵阵女孩子尖叫的声音,接着就是阵阵的吵杂声,似乎是周阳请来了笔仙,引得大家纷纷发问。
我却纳闷了,因为我往里面看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阴气的流动。是我法力太低了,还是笔仙的修行太高,我居然感觉不到。
我继续扭头,靠在走廊上抽着闷烟,不去管这些人。也就在这时候,后背突然传来了一阵让人感觉到凉飕到极点的风,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刚一转身,就差点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胖子。一见胖子,我就逮住他问:“真的请来笔仙了吗。”
胖子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什么屁笔仙,整一过程就是郑阳在装神弄鬼,借机揩油的。”
我恍然大悟,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男人借机揩油的招数,通常只有那么几招,电影里看电影,贸贸然的来个大鹏展翅。或是说两个鬼故事,吓吓女生弱小的心灵,让女生受不住惊吓想找个依靠,自然而然的投入男人的怀抱。
只是……当胖子说出下面一句话时,我的心却像塞了狗屎一样难受。
“哎,你不知道呀。刚刚我旁边那个叫青青的女孩,使劲的抱着我,那柔软的感觉,倍爽了。”
我……硬是难受了十秒钟,憋出了那么一句话:“胖子,好像谁说过朋友妻,不可欺吧。”
胖子诧异道:“啥朋友妻,他是我朋友的妻吗?再者说了人家这句话也不是这个版本的好不好?”
“额……那是那个版本?”
胖子目不斜视的回答:“明明是朋友妻,使劲骑。”
…………谁当你朋友,真的遭半辈子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