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语未了,许汐已经笑出声来,见李清一眼瞪过来,摇手笑道:“我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提一句,阿沅替林家小娘子辩解一句,分明就是有了心思,林家小娘子有貌有财,也配得上阿沅,你又何苦做恶人?”
“我岂会有那样的心思,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顾沅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定了定神方微微苦笑,“说到底,我们与她也不过是论了两次文,说不定不过就是寻常赏识一二罢了,哪里有那么多想头?”
“有没有且两说,”李清道,“咱们人生地疏,防人之心不可无。刚刚我与阿汐去街上买笔墨,见学政衙门贴了布告出来,因着秋汛将至,各处急着加固堤防,工部借了些漕船运送草包土方,粮船甚是紧张,凡是大比后要搭漕船回乡的士子,皆到衙门各按领银两自行雇船,我与阿清已经替你也登了名字,倘若日后有什么事,总有个凭证,也能寻学政衙门帮忙出个头。只是这登记甚是奇怪,连上京何处何日搭船,何处何日下船也要写得一清二楚。”
顾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