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阳越获封神武候之外,这还是叶世皇第一次发这么大的怒火,也是叶世皇跟阳越第一次冲突。
目光在两个身上流转,静待事件的发展。
看朝堂上大臣的反应,叶世皇眼中杀意更加浓重,身为一国之主,在和大臣起争执的时候,别的大臣竟然坐壁上观,可见阳越在朝堂上的话语有多重。
他现在甚至有种立马捏碎手上扳指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目光烱烱看着阳越。
阳越眼波反转,电芒四射,看了一眼叶世皇,散去周身的雷电,拱手道:“还请陛下见凉,臣见到逆子如此忤逆,心中忍不住怒气,愿自罚俸禄一年。”
阳越看似向叶世皇请罪,但连惩罚都是自已定,替皇帝下了结论。
一年俸禄不少,但对阳越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叶世皇不说话,目光盯着阳越好久,松手自已捏着扳指的手指,才缓缓开口:“神武候的心情我能理解,就按你说的办,下不为例!”
“谢陛下!”
阳越口称谢,退了回去。
“现在还有人反对朕任命阳破岳为黑骠骑统领吗?”
叶世皇在群臣中环视一周,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他们都知道叶世皇心意已决,这个时候出头定是要被叶世皇当成出头鸟,杀鸡敬猴,以震慑群臣。
叶世皇很满意群臣的反应,点点头:“即然没有人发应,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让旁边的太监写好圣旨,盖上大印交给阳破岳。
“陛下,臣的独子被他残忍杀害,连个全尸都没有,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刘镇伟一直等到才又扑倒台阶下,老眼泪流满面,悲呛的向叶世皇肯求着。
叶世皇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眉头一皱:“刘卿家,你也听到了,是你那儿子想要阳破岳,被人反杀,要怨只能怨他自已,怨不得别人。”
“陛下,老臣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准备等到百年之后身边有个人送终,现在被这阳破岳断送了希望。”
刘镇伟听到叶世皇这样说,不禁心凉了半截,哀嚎着以头触地。
“陛下,老臣只有一个请求!”
刘镇伟伸手将自已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放在旁边的地上。
看到刘镇伟的动作,叶世皇眼中闪过一丝震怒的神色,这是当算以官职要挟叶世皇。
叶世皇却不得不压制着怒气,仔细听刘镇伟说下去。
一个刘镇伟,叶世皇并不放在心上,但此时所有大臣都目光紧盯着,如果自已再拒绝,怕是会伤了所有大臣的心,等于把所有大臣推到阳越的身边。
“老臣愿意签下生死状,与阳破岳决斗,若是老臣身死,还望陛下看在君臣一场上,给老臣收尸。”
刘镇伟说得相当悲壮,目光坚定,看似求死心切。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刘镇伟会是这样的请求,刚刚阳破岳流露出来的实力,在场的人除了阳越,叶世皇之外没有人是阳破岳几合之敌。
而刘镇伟竟然要跟阳破岳决斗,这根本就是找死的行为。
阳破岳目光落在刘镇伟身上,丧子之痛让他对阳破岳除了仇恨之外还仇恨,但阳破岳却没有从刘镇伟的眼中看到他要寻死的意图,反而眼神坚定似乎十分笃定他一定可以杀了自已。
阳破岳越想越不对劲,仿佛乌龟一样,咬人不松口,死死的咬定自已。
他从那里来的自信?
阳破岳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你确定?”
叶世皇收起脸上厄然,有点同情的看着刘镇伟。
在他看来,刘镇伟知道自已独子惨死,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特别是在朝堂上见到自已要封阳破岳为黑骠骑统领,更是心如死灰,一心寻死才要跟阳破岳生死决斗。
“还请陛下成全!”
刘镇伟掷地有声,说得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