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彻底封锁市区与工业区直接的病毒感染渠道,从当天傍晚开始,张琳便接管了东海市政府,调动全东海警力、消防、医疗、应急力量,在两个地区之间分布了数到封锁线。各机关都被要求在市郊结合城区设立临时营地,并统一归属市政府指挥。其中以g打头的营地,就是距离工业区最近的前线营地。
g营地中的成员主要由东海特战1分队与4分队的成员组成,他们既是防止丧尸病毒扩散到市区的第一道防线,同时也是市区的提防对象。没有张琳的命令,任何g营地中的成员不得向市区靠近。
因为这些特战队员身上,都已经沾染上了丧尸病毒。
“乔科长,你的描述实在太荒谬!小文出身警察世家,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苗子!他不可能这么做!”g5营地的另一个帐篷里,一个通讯耳机里传出赵擒龙激动的声音。
坐在耳机对面的人正是乔蕾,在赵擒龙近乎咆哮的驳斥面前,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文队长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童兵开枪偷袭的。在童兵将他反制后,一部分1分队的队员就发动了哗变,与刘家龙队长的4分队进行了交火。”
“老赵,冷静一下……”通讯器另一头出现了张琳的声音:“乔科长,那现在的情况呢?”
“我们从君临制药回收的黑色箱子里,是七宗罪关押病毒源丧尸的封存器。在交火过程中,其中一个黑色箱子被打破,被释放出来的丧尸冲进了哗变的队伍里,咬伤了数名1分队队员,包括文队长在内。”
“想不到……我们绞尽脑汁控制的病毒源头,最后却是自己人泄露出来的。”张琳长长叹了口气,接着对赵擒龙道:“赵老哥,我信得过你。这次内部哗变虽然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不过你的部下你最了解,如果童兵的确有必须处死的理由,你可以想办法联络上文队长,让他阐明他的观点,我不会独断地包庇任何一方。”
“文队长已经没有办法这么做了。”乔蕾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一些强势:“他在交火中太留意童兵的位置,对侧面没有防备,丧尸冲出封存黑箱的时候,第一个啮咬的目标就是他。”
通讯器那边静了下来,偶尔传来如雨前积云那般沉重的唏嘘声。
“老赵。”张琳毫无感情地说道:“为了避免丧尸病毒的扩散,文队长急于求成,宁错杀不错放,违反命令意图射杀疑似携带病毒的童兵……”
“不用了……不用替小文找理由了。”赵擒龙的声音变得无力起来:“乔科长,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张组长,谢谢你的好意,我也很想维护小文的清名。但是有心人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童兵和他们文家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
张琳不敢相信道:“怎么?你是说文队长是因为私怨……”
“是的。”乔蕾果断地打断了两位上司的话,也毫不考虑2人的情绪,照实汇报道:“我从殷茹男这里听到过这件事,是童兵亲口对殷茹男的口述。”
乔蕾从殷茹男口中听到的,与赵擒龙所说的“私怨”是一回事。也就是童兵还在读中学时,不慎得罪一名黑道背景学生,最终被陷害的事情。文家大少出身警察世家,当时他初次出警,因为备受关注而感到压力重重。所以竟在同事挑唆下,采取了私下逼问童兵,想要创造首次出警就光速破案的传说。谁知性格桀骜的童兵非但不服,还在冲突中打断了对方的手臂。事情最后闹上了东海内庭,在总军长朱忠的调停下,又通过陈帅、马小明等同学的集智之力,竟在内庭上转败为胜,让文家吃到了败诉的滋味。
“最后,那个文警官就成了一个废人,不仅仅是断了手,连他的心也一起残废了。这个人,就是小文的亲哥哥。”一段警界内部倍感不甘的秘辛,在赵擒龙口中尽可能简练地表达了出来:“那段时候,文家没少受各路人的白眼。有记者找准机会,杜撰一些夸张的小道消息,曝他们文家仗势欺人;也有与他们处不好的同事,找准机会落井下石,排挤和文家关系密切的警官。后来小文从警校毕业,明明是全校第一的成绩,却还是要从片区实习警当起,也是受了这个事情的影响。不过他一点也没有放弃重振家名的目标,每次出警,不管任务多危险都拿命去拼。年纪轻轻就立过3次1等功,这才让他破格升用,当上了1分队队长。他做这些……就是为了替他哥哥争口气。”
“所以,在看到童兵的时候,他就情绪失控了吗?”张琳的叹息中既有惋惜,亦带着些许怀疑。
虽然没有直接面对过那位文队长,但是东海武警特战队中的一分队,即便在首都也特别出名。张琳很难相信,能够统领东海最强警力部队的人,竟会在这种重要任务中,犯下公私不分的错误。更重要的是,赵擒龙似乎很看重这位文队长,张琳希望在赵擒龙面前,至少表现出对他部下的信任,以免影响两人后续的合作。
“文队长并没有与童兵发生过对话,所以并不清楚他当时的情绪如何。”她的这些想法乔蕾大都能猜到一些,但站在乔蕾的立场,据实以告是唯一的答案:“但文队长的确从背后把枪射击童兵,子弹击中童兵后心。”
既然事实如此,张琳也算做足了戏,给足了人情。她立刻转变话题问道:“那么,童兵伤势怎么样?”
“文队长使用的是防爆型se手枪,穿透力不大。童兵的身体也比常人坚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