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一,童兵刚转学过来没多久。”
“这件事和童兵有关?”
“当然,如果没有童兵的话,在这个故事结尾的时候,孟筱翎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
“因为一场绑架,那群人当时杀了不少的孩子。如果没有童兵的话,那她的下场也……”
“死?”
“死。”
“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
“是孟筱翎后来告诉你的吗?”
“不……因为那个时候,我是和孟筱翎一起被掳走的。”
“看来这是个结局完美的故事,你和孟筱翎最后都救了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是童兵救了你们吧?”
“对。”
“这么说来,童兵算救过你的命。”
“我们的交情不止这些。”
“你知道我要杀童兵,还愿意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交情……马小明先生,你这样一个有趣的人,我很难想象,你只是东临会的一个小马仔。”
“小马仔也好,大人物也好,都是一样的……”看着长桌对面的人,壁炉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投满了阴影,连一寸光明也没有留给他,马小明的表情充满了哀悯:“我们都活在童兵的阴影之下。不是吗,a1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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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一,童兵刚转学过来没多久。”
“这件事和童兵有关?”
“当然,如果没有童兵的话,在这个故事结尾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
“和现在一样啊~”指了指殷茹男,孟筱翎开玩笑似得扁起嘴:“有人绑架了我。”
似乎是不习惯孟筱翎的嬉闹语气,殷茹男移开目光:“你还有九分半钟。”
没有在意殷茹男的脸色,孟筱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应该是05年的7月4号,我和两个很好的同学一起参加补习班,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很多大人,把我们三个一起拖了进去。”
“74绑架案?!”殷茹男露出恍然的神色:“你就是那批被救下来的孩子?”
孟筱翎并没有感觉很惊讶。当年这起特大绑架案,是建国后东海十大重案之一,殷茹男的职业决定了她的耳朵必须比普通人更灵敏,能够知道这起案件并不奇怪。
“当时大家都被蒙上眼睛绑在椅子上,每个人手上还被插了吊针。我记得很清楚,打进来的药水很冰很冰,整只手都被药水给冻僵了,那时候我还以为吊瓶里装的是毒药,快吓哭了。”孟筱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她脸上看不出心有余悸的阴影,但殷茹男相信,这种伤害留下的痕迹,一定藏在很深的地方。
她很配合的没有打断,仍由孟筱翎继续说下去:“我们在那里待了两天,其实当时也没有时间概念,算不出被绑架了多久。因为我那段时间我们眼睛上的黑布都没取下来过,身上的绳子也没送过,没有人来送饭送水,就这么一直打着那种凉凉的点滴。不知道是不是那种药水的关系,虽然坐了很长时间,不过我不渴也不饿,而且一点也不想厕所,困了就靠在椅子上睡,就像现在这样。”
孟筱翎尽可能地抬高下巴,让后脑勺与坐垫紧紧贴在一起,体会着背后柔软的触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难以忘记的夏天。
从她的脸上,殷茹男竟没有发现任何悲伤、恐惧,反而有一种释然般的平静,甚至是怀念:“我那两个同学中,有一个非常害怕,我记得他那时候一直在哭。绑匪嫌烦了,大概用胶布之类的东西堵了他的嘴,他嘴巴发不出声音就用鼻子哭,那声音更吵,他们打他,打得很厉害,我怕他被打出事来,就一直安慰他,和他讲一些学校里的事情。”
殷茹男问道:“你刚才说过,那时候你自己都快吓哭了,怎么还有闲心管他?”
“不管的话,那些绑匪真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孟筱翎理所当然地回答:“对我来说,要是他们其中一个死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殷茹男忍不住驳斥道:“小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你总该成熟点了吧?难道你还不懂么?只有自己的命才最值钱。”
“如果你身边的人都出了事,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活着,这样的生命,你还觉得值钱吗?”孟筱翎反问道。
不知为何,殷茹男眼前浮现出孩子们遭遇不幸的幻觉。在这一刻,她似乎了解了孟筱翎话中的意义。殷茹男轻咳了一声,换了一个问题道:“和你一起被掳走的两个学生,其中一个就是童兵吧?”
“不是啊。”孟筱翎摇了摇头:“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叫陈帅。还有一个也不是童兵,他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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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绑架案?”壁炉的哔啵声夹在在a1浑厚的嗓音里:“你就是那批被救下来的孩子?”
“这案子当时闹这么大,我们的名字应该都有记录。”马小明的双手支着下巴:“连我的背景都不去查,看来在你眼中,我的确是个小人物。”
“我是个军人,不是警察。”a1似乎在解释:“我的眼光很少放在国内。”
对这句略显高傲的自白,马小明不抱任何怀疑。东临会是东海市的地下支配者,能够将会长父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a1,确实已称得上是“世界级”的枭雄。或许只有和这样的人合作,他才有机会真正打倒童兵。
打倒童兵……
一想到这个念头,马小明眼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