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没有敢抬头面对帝王的怒气,自然没有谁发现一直紧闭的华丽床帐裂开了一条缝。在他们垂首依次退出时,更没有人发现帝王转身撩开床帘坐进去的同时,里面展露出一张清纯的娇颜。
待到四下寂静无声后,她才困困的抽回他一直握住的手,揉一下泛困的眼,不是很感兴趣的问:“怎么了?”追踪什么?难道宫内出了小偷,盗走了传国玉玺?为那个东西有这么大气生么?再凿一个就是了嘛。
他紧锁着眉,与着严厉神情相反的温柔动作拨开她散乱洒在脸颊边的长发,“他们不见了。”
“谁们?”抬眼,看清他细长黑眸中压抑的狂怒,问得非常的轻,一丝恐惧和干笑开始浮现,不会像她想象那样,寒琨真带着青莲私奔了吧?
他盯着她,没有笑容,“和你想的一样,寒琨和你的暂时侍女,芙蓉,私奔了。”竟然会是祭!他派她守护青莲,但可没命令她与青莲抢丈夫!
她很想咧个笑来恭喜他挑到了预想中的妹夫,可实在是笑不出来。一想到她的本体正在世界的某地被寒琨带着跑,她就很想哭。青莲千万别用她的本体和寒琨做出什么爱做却不该做的事啊!
他看到她泫然欲泣的面,心情更糟。青莲比他想象中更喜欢寒琨。勉强的,他说着违心之言安慰她,“不用担心,本帝已经派了人去搜索他们,寒琨依旧会是你的丈夫。”
谁稀罕那只白头翁啊!她只在乎她的本体。一把抓住他的手,她急切的要求:“带我一起出发,我会知道她在哪里的,芙蓉教过我感应术。”以她现在身处青莲身体的法力修为,至少得在相隔不是很遥远的距离她才能感应得到自己的本体。一旦距离相差甚远,别说妄想使用换回各自灵魂的法术,她连找到青莲都没办法。
“你要自己去找他?”他垂眸,淡淡凝视她的双手握住他的一只大手时的激切,心中的某根弦在绷紧。
“你也去自然最好。”她没注意到他异常冷静的语调,慌乱的只是想快点找回错位的那对苯鸟,“能不能赶快走?我怕追不上她。”
“你真的很担心他。”他的目光从她白玉的小手向上,扫过她跪坐上卷外露的修长小腿,散乱的衣衫,及她根本没注意到的胸口大片柔嫩袒露。漆黑玉石的细长美眸微眯,燃出不同于愤怒的炙焰。
“当然担心。”那可是她的身体,就算是公主也没权利用她的身体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好歹是她自己对自己身体的合法自主使用权吧。
瞅他一丝动静也没有,她有点恼,“你不帮忙是吧,我自己去。”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她可以号令祭本院派祭师和她一同去追。想毕,她转身就想绕过他,撩开厚重华丽的床帐,奔出去。
啪,弦断了。
她的小手才碰触到床帐的边缘,他已一把抓住她的细腰,往后一拽,扔回柔软的被褥中。随即,他修长结实的身子已经压上她,一只大手握住她两个手腕定在她头部上方。“你要去哪里?”他的声音低沉无比。
她被他飞快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反射姓的要挣扎却动弹不得。“你好重。”皱着眉的仰头瞪视她上方的俊美脸庞,“我当然要去找她!”
找他?他细美的黑眸危险的眯上,“你太担心他了。”担心得让他嫉妒无比,火少般的嫉妒焚烧掉他最后的理智,比着他无力也不愿意再去顾忌任何事情。
“他走了就让他去,你急什么。”认错了人,那就让寒琨认错去,反正祭也只是个祭,将错就错反而让他有理由把青莲永远留在他身边。
“本帝今夜哪里也不会让你去。”不仅是今夜,而且是永远,他要定她了,哪怕她是心另有所属的妹妹。反正他们之间也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他早该出手,白痴的却一味只顾及到她的想法而让自己心痛难耐。
“明天再出发会不会太迟了?”今夜不能走么?她怕追不上呀。
他盯着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说:“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离开帝之国国都,离开本帝身边。”
“啊?你说什么?”她叫得好大声,开什么玩笑,“别胡闹了,这种时候再不追就真的追不上啦。”呜,后悔呀,她不该为了一时偷懒换身体的。这回好了,真的搞砸了,要死也让她回本体去死呀,呜——后悔药在哪里?她要整桶往下灌。
“本帝会让你知道,这不是胡闹。”他缓缓弯出个笑,无视她愈膛愈大的眼,低下头,在她纤细的锁骨烙下一吻。
闪电般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此刻好象不是一般的不对劲。“呃……你能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么?”她的双手被压制在头顶,没有办法反抗的只能看着他在她胸口抬起头。千万不要是老年痴呆症现在发作啊,她还有比陪他玩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魅惑的笑容让她呼吸一窒,心跳迅速加快。
“你说呢?”他浅笑的非凡俊美面容异样的显示出妖惑来。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手指轻轻划过他刚用吻留下的痕迹,引来她一阵轻颤让他满意而笑:“你很敏感。”
她莫名的轻喘起来,觉得呼吸困难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首次说不出话来。他所做的一切明明她都清楚,可似乎总有着她不明白的含义在里面。她不是没碰过自己,可为什么被他轻轻一碰就让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