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晃悠回到火堆边的青莲,越沚和玄森都诧异的睁大眼,忙低头,退回他们休息的地方,聪明的不参与什么准备发生的任何事。
帝王只是起身到马车边,找了块大毛巾出来。盖到她头上,这才坐下,重新专注手中被烧烤中的野猪上,轻的男声带着不可错辨的笑意,“清醒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她揉着湿漉漉的发,一言不发的嗅着空气中扑鼻的肉香,暂时不想也懒得理他。
知道不是讨论和她谈论方才事的好时机,他心情极好的呡着个笑,“再一会儿就能吃了。”试一下置在水边的水袋,还没全部温热。
真的好想扯下头上的毛巾砸到他头上。她撇嘴,将毛巾挂在脑袋上,盯着跳动的火焰,想象着她正在用双手拧着他的脖子,这才稍微感觉心情好受了许多。
他轻笑,“别在心底骂本帝。”将烤得金黄浓香的肉递给她,才起身,站到她背后帮她用毛巾揉着并未拭干的长发,动作温柔宠溺无比。
“你又知道我在骂你。”她嘟囔着,用力一口咬住肉,味道刚好的让她眼一亮,快快乐乐吃起来,唔,背后那男人的烧烤技能原来也是满分呀。
他看着她埋头苦吃,笑而不语,慢慢擦拭她的一头青丝。直到她吃好了,才将毛巾丢到一边,掏出梳子,仔细的料理她发丝中的小纠结。
喝着刚好温热入口的水,她舒服的叹口气,“你哪儿来的梳子?”她记得出来的时候好象她没有带那玩意儿,连头发也是简单的结了个髻而已。
“别忘了,本帝的头发也很长。”他低沉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好听。
闭目,感受他轻柔的打理她的发,“你的头发好漂亮。”及地那么长,飘逸又乌黑,美丽得比世界上最名贵的黑钻还吸引人目光。
“头发而已。”他不以为然,梳顺了她的发,回到自己的原位坐下,根本不在乎随意披散的黑发。
睁开一只眼瞥他的发,“哦?”怀疑的语气是针对他刚才帮她打理头发的动作,既然只是“头发而已”,他细心个劲做啥?没事在她脑门上企图找到虱子,然后掐死以证明他仁兄的火眼金晶在夜里仍是1﹒5的远视?
他瞅她的猫头鹰状,低笑,随意拿起自己的一缕发,“本帝周身有一层很薄的保护气流,隔开与外界的普通伤害,不会弄脏或者受损,所以才这么长都没有在意是否要剪短它。”说着,直接拿到火上烤给她看。
她瞪圆两只眼,不由分说扑过去抓回他的手和发,“疯了!你说过你的长发属于我的!”他说好要把他的发送给她,怎么可以这么糟蹋?她刚才看到他将头发伸向火苗的那瞬间心痛绝对是为了自己所有物,可不是为了他做傻事。
细美深邃黑眸泛出浓浓笑意,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到他腿上,抬眼看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焦急生气小脸,低喃,仅两个人能听得见的音调弥散笼罩着她:“我整个人都属于你,只要你要。”
她呼吸一窒,看到他俊美无比的面容上温柔和疼爱的笑意,她除了涨红了脸别无选择,“我、谁想要你啦,臭美!”这个臭男人干吗总摆出这种表情给她看,害她连机皮疙瘩都要跳出来了。
他剑眉好看的一扬,“哦?”低头看。
她顺他视线下移,才发现她还抓着他的手,忙不迭的像烫手般甩掉他,“呃,是、是你自己不挣开,关我什么事!”瞟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恼之下,干脆双手推他,“放手啦!讨厌,我要去睡觉了!”
“嘘。”他轻轻提醒她这是夜,故意的又惹来她一阵挣扎,忍不住拥紧她低笑不止,她反应直接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这般的可爱呀。
挣不开他的她不甘心的放弃无所谓做功:“笑、笑死你好了!”嘟囔不爽。
笑够了。他将手伸到她面前,“没事的。”张开,手心中那一缕发依旧亮丽柔顺,没有半分瑕疵。
她皱鼻子,不屑的哼一声,“这是帝王自身加持法力,算什么?”但凡帝王之躯,天生就有着自我保护的周身气流,要是他愿意,就算下暴雨不打伞,他都可以毫发不湿。
“不算什么。”他浅浅一笑,仰高头看她低垂的小脸,好温柔好温柔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低柔的话语像是在寂静的湖面掠过一只雨燕,极轻盈的,带起一丝波纹,荡漾着,散开去,层层波痕已印湖心。
她看他,朱唇一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马车内。
瞪着马车华丽的手绘车顶,疑天无声的叹口气,抬手遮掩住仍是泛困的双眸,品味着情感想去寻找他的冲动和理智上矛盾的反驳。
车帘外的光线足以说明以是午后,马车是静止的。
那个男人能不能不那么体贴?害她连半点抗拒的想法都没有就陷得一塌糊涂。而且若他一直这么体贴下去,她实在很怕永远也追不上带着她身体乱跑的青莲……
他应该是因为下令全国关卡阻拦寒琨,所以才这么放纵她的乱睡。但为什么连她都知道寒琨不是什么轻松角色,身为寒琨之友的帝王却这般信任关卡的士兵们能拦截到寒琨?
若非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会帮她找回“丈夫”,她会怀疑他是刻意在放寒琨走人,好留下她啊——
暗暗恼怒的同时有了丝非常浓的甜自心窝泛起,他是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