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块两寸大小的玉佩,这玉佩样式古拙,通体洁白,毫无瑕疵,温润生辉,端的是品相卓然。
待他细细看去,却是发现这块玉佩之中赫然有一道淡淡青气流转不止,奇异非常。
易云脸色微变,旋即不动声色地掩饰下去。
钱万富未曾注意到他方才流露的些许异样,犹自笑呵呵地说道:“这块玉佩是我早年在南方诸钩山附近偶然得之。当初所见狭隘,见其中青气流转,只当是什么奇物,如今想来应当也算是仙家宝物,便赠与公子了。”
易云闻言一笑,也不推辞,说道:“那就多谢钱东主了。”说着,便将这玉佩收了起来。
钱万富听了连连摆手,只道无妨。
“不知易公子可否在此小住几日,我钱家也好再款待一番。”一旁的钱母出言说道,此时她身子已经无碍,面色也已恢复自然。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此间事了,在下这便告辞了。”易云婉拒道。
而后他伸手弹了一下趴在桌上已经酣睡的小二。
随即小二便一脸茫然地醒来,四处张望了一番,粉色的小鼻子又抽动了几下。易云见它这般模样,不由有些无奈,不待它反应过来,便一把提起,塞进了怀中的口袋,惹得小二一阵乱叫。
钱母见这小东西甚为可爱,也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易云略感尴尬,随后略一拱手说道:“告辞了。”
钱万富见状,也不再挽留,只一路将他送出了钱府。
出了钱府,易云便直奔自家住处。
不多时,他便回到了院内,而后径直进了寝室,反手关上了门。
易云坐到床上,将方才钱万富给他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放在掌心打量着,面色惊疑不定。
先前他一看到这玉佩里的淡淡青气,心中顿时大惊,原来这道青气竟是青云门道法太极玄清道的法力。
只是这太极玄清道的法力如何竟被封到了这玉佩之中,这等情况却是他闻所未闻的。
而且更为奇异的是,这道法力虽是太极玄清道无误,但是仔细分辨一番,却又有许多不同之处。
易云突然想到钱万富说这玉佩乃是在南方诸钩山附近所得,诸钩山这个名字他隐隐有些印象,似乎和青云门是有点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了半晌,仍旧一无所得,他不由摇了摇头,就要收起这玉佩。
就在此时,小二突然探出脑袋来,先是一双大眼盯着易云手中的玉佩瞅了瞅,而后竟动了动鼻子,随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还想把这玉佩吃了?”易云顿时哭笑不得,“方才你吃得还不够吗,那一盘清蒸寐鱼被你啃得不成样子,我连一口都没……”
清蒸寐鱼!
易云口中一滞,只感觉灵光一闪,顿时想了起来。
原本这寐鱼乃是南方诸钩山独有,是百年以前青云门掌教道玄真人从诸钩山特地将其移到青云山阴的洪川之中,并成活下来,这才使得河阳城有了这道清蒸寐鱼。
不错,在易云记忆中,诸钩山和青云门有关系的只有此事了。
当初他读到此事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这道玄真人没事跑到诸钩山干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将这寐鱼移到洪川之中好方便做菜吧。
南疆?焚香谷?
狐岐山似乎也属南方,如此看来,说不定真有什么隐秘在其中。
想到此处,易云不由皱起了眉头。
而后他注意到还在自己胸前四处张望的小二,随即微微一笑,抚了抚它的小脑袋。
“又是你提醒了我,还真是个吉祥物。”
“吱吱吱吱……”小二似乎能听懂人言,竟也露出一副得意神色,一双琥珀般的金色大眼也跟着闪亮起来。
易云见它这般不经夸,又将之塞了回去。
而后他再次将手中的玉佩移到眼前,仔细打量起来。
这玉佩中的青气在其中环绕不止,时不时触到边缘却径自折返,看起来颇具灵性。
片刻之后,易云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手掌青光微闪,一股纯正的太极玄清道法力缓缓逸出,围绕着掌心处的玉佩旋转起来。
接着,易云的法力竟渐渐没入玉佩之中,与那道淡淡青气交相融合,青气也逐渐壮大起来。
不多时,玉佩中的青气便壮大了数倍,其上青芒熠熠,闪烁不已。
此时的青气已不再流转,而是盘在玉佩之中,摆出一种奇异的形态,隐隐颤动着。
易云盯着这青气的形态,观察片刻,只感觉这似乎是某种图案,又似是某种文字。
只是青气摆出这等形态之后便不见其再有所变化,想来这图案亦或文字应该是具有某种特定的意义,念及此处,易云便有了主意。
而后他将玉佩收了起来,再次出门而去。
片刻之后,易云便到了河阳城的主街上,缓步而行,不时四处张望。
“静书斋”三个大字映入眼前,随即他便几步进了这间书店。
静书斋的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书卷气,此时正手拿一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易云。
“掌柜的。”易云不由出言叫了一声。
那中年人闻言眉头一动,顿时回过神来,随即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方才看得入迷,未曾注意到。”
易云听了,不由随口一问:“不知掌柜看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