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啊,你这墙头草倒得也太快了。一看你家老板不行了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是有权利炒了你的。”
“没良心的死丫头,我给你透露消息你还那么多废话,心疼蒋洛笙啊!不和你说了,浪费口水。”tom一怒,挂了电话。
赵晨城听着那头“嘟嘟嘟”的忙音,默默放下了手机。
蒋洛笙这样做算是什么?苦肉计?不见得。以赵晨城对蒋洛笙的了解,他实在不像个为了爱情愿意放弃一切的人,他的爱有条再分明不过的底线。那如果有什么外力,恐怕和陈氏就脱不了干系。
oa是个运行里很不错的公司,沈牧年前投资电影的举动,显然就是要进军娱乐产业,那么制造混乱,再借机吞并oa,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既替赵晨城出口气,又占了商机。但是这一盘棋,是出自沈牧之手,亦或是,是自己的父亲在幕后操控,赵晨城不能确定。
至于蒋洛笙,赵晨城冷静去思考两人之间的问题,赵晨城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抨击他。她说要相信他,也努力尝试着相信他,可其实,她私下里查过他。所以她没有做到信任,就如同他答应没有欺骗一样。
赵晨城自觉自己也不是一个高尚的纯粹的人,没有资格去评判他的对错。何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位置和生存法则。她理解蒋洛笙生存的法则,只是,她不赞同,从情感上,不赞同。
她深知,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都是认真的,只是他们缺少了默契与信任,就像是空中搭建着的楼阁,看上去美丽,却是摇摇欲坠。她起初并不太在意这危险,但情到浓时,却忍不住要得更多。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他们太过相像,永远有所保留,永远没法为对方褪下所有的伪装。因而只能像两只刺猬一样,在互相取暖的时候,深深刺伤彼此。
蒋洛笙利用了她,而她何尝没有利用蒋洛笙?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不知满足的人。一次一次,去试探那个全身心爱她的那个人的底线,用别人去伤害他,折磨他,只为了让自己愧怍的内心得到片刻安宁。
这些年来她如此有恃无恐,也不过是仗着心里清楚,他不会走。
可是现在,沈牧他走了,真的走了……
赵晨城,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和tom断了通话后,赵晨城又过了两天吃了吐吐了吃的恶性循环生活。第三天,两个活宝终于从斐济提前回国。赵妈推开门的时候,只见赵晨城正窝在沙发上边和牛奶,边看秘书的汇报,因为沈牧递了辞呈,赵爸已经开始把一些项目往赵晨城身上压了。
“宝贝~”赵妈走到沙发背后环住赵晨城的肩,在她脸上大大亲了一口,“你怎么好像瘦了,妈妈可真心疼。”
赵晨城狐疑地看向赵爸,男人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当即明白,赵妈并不知道去斐济前在赵晨城和没品位之间发生了什么狗血的事。也是,依妈妈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闹翻了天。
“让秘书给你寄的青岛开发的合同看过了?”赵爸开口。
“嗯,在看,不过还有些细节……”赵晨城举起合同晃了晃,头偏向书房的方向。
“那我们去书房聊。”赵爸接话,又对赵妈说:“宝贝,你收拾收拾东西,休息会儿。”
赵妈放开赵晨城,撇了撇嘴,收拾东西去了。
赵晨城和父亲进了书房,她返身合上门。
“爸,蒋洛笙和oa的事情,是你属意的?”
赵父慢悠悠坐到老板椅上,翘起腿,含笑看着赵晨城:“不然你希望是谁?沈牧?”
“爸,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他,可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所以我想知道……”
“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然后确定他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在乎你?”
赵爸的话一语中的,让赵晨城略微有些窘迫。
“梅娉薇的事情,我没出主意,我就添了把火,让那个‘梅娉薇’牢房坐坐实,oa股价跌得更惊心动魄一些。”
父亲笑得赵晨城脊背发凉,他的执行力和城府,绝对是骇人的。既然父亲这样说,看来没品味这大牢是要蹲一段时间了。
“看你的表情,是着急沈牧了?”赵父又说,“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还和姓蒋得打得火热,现在怎么,又念起沈牧的好了?”
“您能不趁这时候落井下石么?我这回是真认清形势了,除了沈牧还能有谁忍得了我。我想通了,是我不该,我因为卫然的事情,在心里责备他,倒腾他,我错了。”
“你这话该找他说,看他原不原谅你个混球。”
“可我不死找不到他么!他给您发了辞职信,您一定有办法找他的不是?帮帮我吧。”
“我帮不了你一辈子的,晨城,你也该学着长大,学着承担责任了。说真的,沈牧走,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先去各个部门转一圈,呆上些日子,再去几个分公司看看情况。三四个月的时间,也算个过渡期吧。”
“爸……”
“晨城,作为父亲的角度,我绝对支持沈牧,他对你,就是瞎子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