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韩沐辰正好在电话边,江措便开玩笑说,要不要把电话给韩沐辰听,雷允晴连忙拒绝。
这天傍晚,江措又打电话来,说回上海的机票订好了,顺带把日期和时间也告诉了她。
雷允晴惋惜了一下,表示自己走不开,不能去送机,又半开玩笑的提醒她,登机时身份证别忘了带,免得走不了。
惹得江措哈哈大笑:“你放心,证件什么都收好了,放在行李箱里,忘不了。”
正说着,客厅门响,陆子鸣回来了。雷允晴瞟了他一眼,继续和电话里的人无边无际的扯着闲话。
倒是陆子鸣今天额外有空,晃到她身边来,问:“又和江措煲电话粥?”
她看也没看他。明知故问。
陆子鸣也不可能真的做得像软禁一样,让她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反正江措打给她,聊的内容他也大致知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只要她开心,他也没必要管得太多。
吃了晚饭,雷允晴早早的就上去休息了。陆子鸣难得在家吃晚饭,柳嫂做了丰盛的一桌菜,也热了点小酒。
陆子鸣回到房间时就觉得脸上有点生热了,白酒的劲头上来,看事物都好像蒙了一层晕润的水泽。他解开衬衫领子,随手脱掉毛衣,打算进去洗个澡清醒清醒。
就在这时,房外有人敲门。他解纽扣的手停到一半,打开门,雷允晴就站在他眼前。
她脸上红扑扑的,在走廊的黄晕灯光下,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也许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半湿,原先她车祸住院时为了方便治疗,把一头的长发都剪掉了,现在又长出来一些,参差不齐的垂在肩头,散发着她常用的洗发乳的香味。
她身上穿一件v领开襟的睡袍,松松拢着的胸口,露出一整片莹白如雪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阴影,室内明明都开着暖气,但是她却好像很冷似的,身体和双手都在发抖,黑眸如水般看着他。
奇怪,晚饭时她明明没有喝过酒,为什么好像一副醉态?
陆子鸣有些疑惑,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
雷允晴却很主动的走了进来,目光环视了一圈屋内熟悉的摆设,然后很直接的说了一句:“子鸣,我冷。”
这句话的暗示性实在太大,她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发颤,让人有种想立刻拥抱住她为她取暖的冲动。
陆子鸣也的确这么做了。
一零二,死皮赖脸
这句话的暗示性实在太大,她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发颤,让人有种想立刻拥抱住她为她取暖的冲动。
陆子鸣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的动作略大,上前时碰倒了桌面上的台灯,灯罩落在地毯上,亦是柔软轻飘飘的悄无声息。雷允晴却后退了一步,贴着门板左右看了看。
“今晚不会有人路过。”
他肯定的说,手臂越过她带上门,雷允晴被关在门内,只是仰着脸安静的看着他。
她太久没有主动的与他示好过,以至于陆子鸣听到她的声音都有种异样的感觉,心脏在酒精的热力下嘭嘭跳动着,他的手心渗出了一层汗,额头也开始往外冒汗,口里却言不由衷:“你……还冷吗?”
她不说话,却默默走到他面前,将双手都举起来,绕到他颈子后面,拥抱住他。
睡衣宽大的袖袍一直滑到上臂处,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胳膊,她的皮肤果然凉凉的,贴着他颈上的皮肤,十分舒服。
她的声音也像凉凉的小蛇,直往他心里头钻:“你试试不就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截话就变成了含糊的发音,陆子鸣的手忽然大力将她摁向自己,肩头的发丝震落无数凌乱的小水滴。
雷允晴经历了极其短暂的迷茫之后,很快就踮起脚尖环住了他的脖子,满脑子的空白,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急切,他像个初尝jìn_guǒ的孩子,牙齿时不时的磕碰到她的嘴唇,她皱眉,努力的调整角度,减轻自己被咬伤的程度,但是谁也没打算松口,舌尖相抵,唇齿相依,他迫切得几乎要把她一口吞掉。
时隔四年,他几乎快要忘了上一次吻她是什么时候,也不敢相信将来他们还有这样亲密的机会,仿佛之前那么多的午夜梦回,都只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不断用更激烈更深刻的刺激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连这也是假的,他宁愿用所有的理智,来交换这场梦永不醒来。
接下来的片段在陆子鸣的脑海里,就像是电影呼啦啦快进的镜头。两双腿四只脚都脚步不稳,跌跌撞撞边往床边走去,边甩掉了拖鞋。她赤脚站在他脚背上,莹白的玉足在灯下犹如能发光,摩挲着他脚面的皮肤,蹭得他痒痒的,既难受又好受。最难熬的时候他无处发泄,只好变相的搂进她,把所有力气发泄在她身上,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骨血里。
他赤足踩在猩红色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后退,她睡袍的带子在他手里逶迤落地,真丝滑锻几乎是立刻贴着她的皮肤坠下,他突然用力将她打横抱起,丢掷在柔软的大床中央,视线逡然摇晃,映入她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那一盏璀璨的水晶吊灯,层层珠翠光辉,迷人的耀眼。
她眯起眼睛,陆子鸣在那一层斑斓的光圈俯下身来,窗外狂风忽作,反复敲打着他们的窗扇,覆盖在她身体上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