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他无动于衷,继续伏首书信问。
“司秋葵花的花神是谁?”
“谁?”他不耐烦的虚应。
“阿福叔告诉我,是汉武帝的爱妃,李夫人。”
“喔!她跟秋葵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若茴伏趴至床缘,雀跃道:“西汉武帝时,有一首古诗‘北方有住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你听过没?”
“听过又怎样?没听过又怎样?反正都不是指你,你干嘛这么起劲?”(作者注!日文汉语中,‘北之方’乃是正室,也就是大老婆。)
若茴不理他任性的反讥之语,好言好语地解释:“这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乐师李延年,借诗寄寓自家妹妹有超俗逸尘的花容月貌之姿,就因为在他唱作俱佳的表演下,听得汉武帝心猿意马,李夫人因此得宠。可惜李夫人早逝,如一日秋葵,后来的人就把她誉为秋葵女神。”
金楞眄了一下若茴急欲得到认同的表情,撇嘴说道:“听起来有一点牵强。”
“怎么会?很诗意的,不是吗?”若茴拉住他的手臂,不依的抢走他手上的信,半强迫地要他点头应是。“你不同意的话,我不还给你!”
“别这样,让我安心看完这封信再说。”
“我不要!”若茴说着往他胸前仆倒,凝望他雍容的轮廓,心有所动的倾下头,红唇自然地要朝他印下。
出入风月场所多年的他,已习惯了女人这种突击的把戏,当下本能地闪了一下,她的吻直直落到他颊上的青胡髭上,他猛力地将她扳离自己,蹙眉严厉地回视若茴一眼,见她娇嫩香腮泛起霞红,为她从未有过的撒娇举动纳闷不已。“你今天怎么了?才怀孕三个月,就不知检点了,别再耍这种孩子气的把戏!把信还给我!”他厉声斥道。
若茴怔了一下,过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行为,慌忙中把信递了出去。他不发一言地接下恬,不理会走回房间一隅的她,继续阅信。
就这样,不到十分钟的轻松时刻又消弭无踪,若茴的心底有股冷流窜起,渐缓包围着她。她早该知道,要以不变应万变的,再说,以她的年纪而言,也已大得不适合扮演小女生的模样,冀望博得别人的注意力及娇宠。
若茴忍下了遭拒的尴尬,好整以暇地问着:“你会抽空到我的温室参观吧?”
“我一有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