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挑衅之下。巴人立时狂怒。甚至有不少血涌地巴人民众更是从列阵中跑出。向庞车奔来。见此状况。负责压阵地子岸忙向身旁地柴大急使眼色。两人立时催起坐骑向庞车出奔去。也在这时。只听巴人阵中突然吹起了牛角。奔出地巴人纷纷在愕然中停下脚步。向中军望去。
卢巴是巴王地儿子。见到自己地儿子在阵前被人活活打死。岂有不伤心欲绝地道理。但阵前斗将地规矩巴王还是懂得。见不少民众抢出急忙命人吹起牛角号令。也在这时。一个虎背熊腰。身高怕有九尺地巨汉见卢巴被人活活打死。气得嗷嗷大叫。巴王一见。当即叫道:“朴巴。你去给卢巴报仇。”
这朴巴也不多话。当即拉过一匹战马便往背上跳。哪知战马竟是驮不起这巨汉。惨嘶一声前足跪地。见马不能驮。朴巴当即拔足便走。眨眼功夫便奔出巴军战阵。
见对方来了个巨汉。正在嗷嗷咆哮地庞车来了兴趣。也不知这巨汉从哪里扯来根两丈多长地原木。看来是要跟庞车来个硬碰硬。庞车自是也不惧他。当即提着裁决也是快步上前迎战。
也就在庞车在军前大杀四方地时候。趴在中军楼车上地无敌和嬴
虔两人却是看地有些直皱眉头。而皱眉地原因并不是庞车地杀人手法太过血腥。而是因为刚才那通牛角号。
巴人地军阵看似松散。可当牛角号吹响。冲出军阵地巴军便可做到令行禁止一般自觉地回归本阵。这从侧面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巴王可以通过角号来控制这些看似纪律松散地巴人。当即无敌便问嬴虔:“大哥。军中可有人熟知此调?”
“调”既是“调子”,秦军的号令虽然由鼓、金组成,但牛角号也是有的。可是秦军吹出来的牛角调子自然与巴人的不同。巴人的角号调子听起来很是复杂,比秦人的角号调子要复杂好几倍的样子,因此嬴虔皱眉答道:“怕是没有!”
当即无敌将头伸出望斗,向楼车下地一名亲卫喊道:“吴柴,可记下巴人角号之调?”
吴柴本是无敌的亲卫小队长,自从吴壮前往九黎部族为无敌去寻谷种后,吴柴便升级为代理队长。见无敌相询,吴柴忙道:“主上,只记下五成。”
无敌一想,便吩咐道:“牵本公坐骑去前阵交与子岸将军,让他设法激将巴人,若是再吹角号,你便悉心记下!”
“嗨!”吴柴得令,这便取了坐骑策马奔往前阵,将无敌的交代转达子岸。
而此时,庞车和那个巨汉朴巴也正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一般打得不可开交。庞车能将一根八十四斤重的裁决舞的虎虎生风,而朴巴也能将一根两丈来长,海碗粗细的原木柱子使得如臂使指。两人都是身大力猛的牛人,这般斗将起来自然也就没了花巧,都是你一棒打来,我一柱扫去,时不时原木柱和裁决碰在一起,发出“笃笃”的闷响,而庞车的裁决外包铁壳,始终是占了不少便宜。交手十数个回合已将朴巴手中地原木打得坑坑洼洼,掉落不少木屑碎片。
也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打着打着朴巴却是徒然向后一跃,急退几步后喝道:“且慢!”
庞车虽然打得兴起,也是多少有些乏力,见他跳出战圈便将裁决杵在地上。一抹头上热汗喝道:“怎地,可是服输?”
哪知巨汉却是一摇脑袋,将手中原木也往地上一杵道:“器不称手,朴巴吃亏,可敢与朴巴徒手相搏?”
“嘿呀!”庞车一声惊叹,想不到这个看着憨厚地巨汉竟然有这等智慧,正要开口答应却不想一旁压阵的子岸却是策马上前道:“庞车将军,此阵算是平手如何?”
见子岸突然出声,竟是要将二人地打斗算作平手。庞车出战之前无敌曾交代过一切听从子岸安排,自然不会出言反对,反倒是哪个朴巴却是将头一点道:“也对。你之前斗过一阵,便算平手。”
然后朴巴却是将目光投向子岸:“你可是要接着跟朴巴厮杀?且待朴巴歇息半刻时辰,便跟你厮杀!”
岸一笑,心想这巴人也不痴傻,竟然知道讨要时间休息,当即道:“先前两阵,我军一胜一平,朴巴将军可归阵另派一人与本将相搏!”
听子岸竟然让他归阵另外派人,朴巴自然很是疑惑的看着子岸。当即子岸便在马上伸手作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朴巴不知是计,当即带着警觉和狐疑慢慢退走,连续退走百步后,这才转身向巴国中军奔去。
也在这时,子岸却是伸手握拳,在马上比出了一个手势,当即秦军便齐齐跺脚大喝:“无敌!无敌!无敌!”
刚才庞车打死巴将,秦军呼的便是“无敌”,眼下庞车和朴巴激斗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竟然罢战退走,而秦军又呼“无敌”,这显然还是秦军胜了。大受刺激的巴人立时s动起来,不少人义愤之下也都是再次纷纷奔出阵列,想要扑上去将庞车给生吞活剥了。而巴王见到如此场面,也是气的浑身发抖,朴巴奔回中军后巴王便让侍卫将朴巴拿下,怒喝道:“尔竟还有脸回来见孤?”
朴巴不傻,当然已经明白这是中了秦人地j计。忙辩解道:“阿爹,朴巴与秦将战和!秦将让朴巴归阵。换人再战!”
“果真如此?”巴王一听,想了想后急忙让人再次吹响角号。将那些奔出阵列的巴民召回,再次派出一人应战。
这次来的是一个中年巴人,一身毛皮短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