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师资条件确实是好,待遇也是最好,此起沿海省份一些省城也不遑多让,所以老师都会尽职尽责的去教育学生,在国际奥林匹克中,数学、物理、生物、化学等各科竞赛每年都能取得好成绩,甚至还出过好几个冠军,这让家长们觉得物超所值的时候,也出现了很多弊病,优秀的孩子都成了掌中宝。
一个学生不管具备什么特殊才能,只要成绩不够好,都会被认为“不守本分”的坏学生,反之,一个成绩足够好的学生,只要在其他方面稍微突出一点,就会被老师家长们认为“实在是太优秀了”放在手掌心疼惜,而缺点却被自动忽视掉了。
只要大学联考这根指挥棒还在,老师家长学生就都朝着它指引的方向前进,其他的什么德、体、美、劳统统忽略了,显然这是应试教育下的特殊现状,鼓励式教学更加助长了这种风气。
由此看来,从国外拿来的,并不见得是最好的,而国家提倡的“德、智、体、美、劳”的教育口号也成了一句空话,排在首位的德育显然在大环境下最被忽视,造成了现在的学生叛逆自我,不懂礼貌,根本不知尊师重道这一套,他们考虑的是他们自己,学校和老师对他们的教育就成了他们被束缚失去自由的原因,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去作弄老师、整老师。
一张侮辱的画还只是刚端上来的餐前菜,正餐还在后头呢。我本来以为初次上课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呢,想不到潜伏在冰山下的暗流却是来得这么汹涌来得这么隐蔽,可见这群学生都深得作弄的精髓了,堪比《厚黑学》里面的招数了。
看着孙博闻的感慨和听着其他同事的大笑,我非常的郁闷,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难道我就任由他们欺负?那我这个老师岂不是很没尊严?
“还想什么呢?走,看操去!”
孙博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哦,原来第二节课下课后就是课间操了,全校学生都得去大操场上排队做操,而我们班导师就得去巡查学生做操的情况,如果学生做得不好,不但要扣学生的操行分数,也会扣班导师的奖金。
“走,去看看你们班学生怎么做操的,那可真是动作优美,姿势难看。”
胡忪林笑着说道。
“不过如果没有九班的话,那也少了不少的乐趣呢。”
蒋海明也笑着说道。
于是包括年级主任武勇在内,我们这些班导师全部都下楼去操场看学生做操。
全校学生都在操场上做操,每人间隔一米距离,二十多个班级的小方阵组成一个大方阵,随着广播音乐,学生们举手抬脚,动作整齐划一,蔚为壮观,颇有气势。偶尔有一些穿短裙的女生抬腿踢蹬,也能引起一些男老师们大量的关注,有的甚至私下议论哪个女生穿的是白色内裤哪个女生穿的黑色有花内裤呢。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不和谐的场面,二年九班这个小方阵一点都不方,稀稀落落的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没来做操,就像痢痢头一样,又像放牧的羊拉屎,这里一颗,那里一粒。即使到场做操的学生也是懒洋洋的,举手手无力,抬腿腿弯曲,一个个都像霜打了的茄子,又像被阉割了的公鸡,更像得了瘟病的猪。
他们之中有人害怕是训导主任徐向月,来做操只是为了应付了事,在操场上充充数、露露面,有人甚至是为了一个幼稚可笑的理由,在同学面前装酷扮傻,做出各式各样的怪动作,尽力出洋相绐同学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