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眼睛转了转道:“什么曲词?我怎不记得了,你拿过来我瞧瞧。”
柴世延见她噙着个笑,唇边有个清浅梨涡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去了往日十分呆滞,添了百分伶俐在里头,更显明眸善睐,如此风情妩媚,柴世延哪还有魂儿在,手里的签纸递了过去。
玉娘一接在手,还看什么,三两下撕了个稀烂,对他道:“何曾有什么曲词,可见是你记错了。”
柴世延楞了一下,知道上当,半日笑瞅着她道:“你莫以为撕了那签儿,爷便没法儿了,爷早记在心里,不信,待爷背与你听。”说着,便道:“繁花满目开,锦被空闲在,劣性冤家误得人忒毒害,前生少欠他今世里相思债。失寐忘餐,倚定着这门儿待,房栊静悄如何捱。玉娘,爷倒不知你成日倚门望着爷呢,不然,什么马也拉不住爷,早家来了。“
说着呵呵笑了两声道:“其实这些你不说爷也知道,不定岳母在时,或年节,或过寿的日子,叫了教坊中唱的来,被你听去记在心里,爷说的可是?”
玉娘抿着嘴不吭声,柴世延又道:“不是我私下里编排你爷爷的不是,虽说教导女孩儿需当三从四德,也该活泛些,一味教的板正有什么趣儿。”
玉娘听了倒是哼了一声:“依着你,就该把天下间的女孩儿都交成那些粉头一般,由着你们这些人取乐才好。”
柴世延嗤一声乐了:“好,好,我说不过你,只你爱听曲儿又有什么难得,那些教坊中教唱的有个唤做冯子明的,倒是学的好本事,会弹月琴,筝也好,也能弹琵琶,常在府衙大人府上走动,□家乐,晌午吃酒时听见陈大人说要叫他来县里,教房里的两个丫头弹唱,回头他来了,我寻个机会唤了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