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
真的愿意。
放弃她。
於是,她终於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作者告诉他,只能这样,剩下的要他自己把握。
从此陌路,咫尺天涯。
不能找,不想找。只是听着有关她的只字片语,在一封封回信中诱导着那个叫南g欻的男人说些她喜欢的话,做些她喜欢的事。
仅此而已。
然後她来了。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她终会慢慢将他忘记,爱上另一个人,一个能给她幸福而不是灾难的人。
只是,他至今仍会忍不住想,刚重逢时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流向了哪里?
“咣”紧闭的窗户连窗带框飞了出来。众人哗然,纷纷躲避。有个邪魅的男人倚窗而笑:“我并非滋事挑衅,只是来找卫琏。”
卫琏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起身。
南g煜拦住他,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顾皛氚懒洋洋地答:“关你屁事!”他转向卫琏,“沈姑娘的人你要是不要?”
此话一出,南g煜便拦不住了。
卫琏一出书房,就被顾皛氚抓着,一路飞檐走壁,到了一处花楼。
楼里静悄悄的,外面的喧嚣像是被完全阻隔,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要乾净,很乾净,绝对乾净!有过一个女人都不行,男人也不行……”南g欻正在同一个略嫌娘气的男人交谈。
鸨爹被南g欻弄得烦不胜烦。要相貌好,床技好,x子好,还要身子乾净,这种极品小倌自然是要留着当摇钱树的,怎麽可能大中午的卖给一个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鸨爹恨不得回他一句:“这麽宝贝那姑娘,你怎麽不自己上?”
南g欻见顾皛氚和卫琏来了,长眉一挑,“你们来做什麽?放玉儿一人在家出了事怎麽办?”
鸨爹几乎要哭了,今天是怎麽了?一个两个都大中午的来,还个个都俊得让他心碎!
顾皛氚邪邪一笑:“我自然是把玉儿伺候舒服了才出来的。至於他麽,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瞧着你把沈姑娘送到这楼子里来。”
“不如此又能如何?”南g欻心里正难受,“你当我愿意送她来这里?”凤眼瞧见卫琏朝着沈行青所在房间走去,不由叫道,“站住!你上哪儿去?”
卫琏头也不回:“行青似乎出事了,我去瞧瞧她。”
他叫她“行青”?
凤眸盯着颇有几分风骨的背影:“你怎知她在何处?”
卫琏手已经推着门:“我如何不知她在何处?”那娘气的男人总是往这里瞟,她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南g欻飞身而上,拦在他前面:“你不能进。”
卫琏抬眼看着他:“或者你杀了我。”
南g欻一怔。
顾皛氚笑着上来拨开他的手:“请。”
南g欻眼睁睁看着卫琏进到房间,凤眸里暗流涌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顾皛氚低声道:“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玉儿想撮合他们两个,你却把她带来这里。”
“撮合就得下**?”南g欻嗤笑,“玉儿不懂事,怎麽你跟白苏也由着她胡来?我还误会她,你可知——”
“白苏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只要玉儿开心,旁人如何我可管不着。玉面公子计谋江湖第一,玉儿却不找你出主意。她之所以瞒着你,就是知道你会不同意。你这般枉顾玉儿的心思,我该说果真是亲过嘴儿的交情不一般麽?”论计谋,顾皛氚自然不如南g欻。可要是比狠毒,顾皛氚还不把南g欻放在眼里。
锐利的眼神刀剑似地s过来。
“就算你跟她绝口不提,但是你别忘了,”顾皛氚的话语如毒蛇缠绕,“江水清澈,正巧被我在楼上看个正着呢!”
“你说出去坏她清誉之前,先想想你天机门左使的位置还要不要了。”南g欻倒不惧他威胁,“我答应她,无非是她求我……”
顾皛氚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她求你?”她竟也有求人的时候麽?
房间内轻纱曼曼,天光被阻隔了好几次之後终於变得朦胧。几案上的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熏香,烟雾嫋嫋升腾。
卫琏看着她背对门口蜷在软榻上,似乎在隐忍什麽似的扭动。
这里是什麽地方,她为什麽在这里,那个男人为何要带他来此处?卫琏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这垂地青丝的主人有着多麽明丽的容颜,被层层布料包裹的身体有多麽柔软,被她拥抱是怎样的温暖,他统统可以清清楚楚地忆起。
矜持如沈行青,曾经连喜欢都不肯轻易出口,抛却自尊对他说出她中了**这样的话大概已经是她所能做的底限了。
如钻石一般被包裹在层层岩石中的她的心意,终於得以窥见,卫琏却无法从中感到一丝喜悦。
因为能够牵着她的手的人,能够拥抱住她的人,能够与她共度一生的人,不会是他。
所以,不能说,不能想,连这麽默默地看着都已经是奢求。
从缩略地图上看,身後那个人好像就这麽一直站着,沈行青却已经不能再忍:“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有一点。做的时候,请不要让我仰躺或者抬头类似的动作。我以前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过,心理y影很重……”
那只手搭上肩膀的时候,沈行青仍然忍不住颤抖了。
她虽然说着漂亮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