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後一杯……”司岚夏的声音变得有些温暖,没有继续说下去,司岚夏一饮而尽。
对於皇上要敬的人是谁,在场的所有官员都心知肚明……那个人妖媚的面容,蛊惑的嗓音,永远的一席白袍和一件遮住那绝世姿容的披风,以及…天神之力,是他们永远的敬仰与敬畏,也是…看向上方的几人…他们心属之人。从开始的不容到此时的接受,他们万分得庆幸当初没有一错再错,也万分地庆幸,那人所在意的人是堰国之人,否则这天下落入谁手,还是未知之事。
“月儿…”“寒月…”“七哥…”看著站在院内仰头看著圆月的人,结束年宴的几人开口唤到。
晚风中月白的长袍微微飘动,被呼唤的人微微转过身,及脚踝的长发轻轻划过一个弧度。月光下的容颜显得清冷而魅惑
,七彩的眩光不仅没有因为夜色而变得暗淡反而更加地眩目耀眼。眸光微转,司寒月看著前方的人。
司御天和司岚夏并肩而立,两旁分别是司耀日、司锦霜、司怀恩、司青林、司风岩和司芒诺。除了司御天以外,所有的人腰间都带著寒月送给他们的佩剑。司寒月身旁的玄玉和玄青对著过来的几人行过礼後,安静地站在主子的身边。
司寒月看著众人慢慢开口:“给你们的剑会自己选择主人,选中之人即为堰国守护之人。”然後看向司岚夏,“你的佩剑是焱皇,他选中谁,谁就是大堰的天子。这是我在这世能为你们做的最後一件事。”
“月儿,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司御天轻声说到,“是我们一直把你困在这里,你本应该脱离世俗间的一切到你该去的地方。”
司寒月听到父皇的话微摇头:“我虽修道,却无法入道,如果不是转世到这里我依旧要不停的轮回。父皇,也许终其一生我都不明白何为爱,但我知,是你,是你们让我知道何为世情,也让我能走出千万年的迷障。”司寒月的周身隐隐泛著柔和的白光,“父皇我要他在我身边,而你们…时机到时,可愿同我走。没有世间的繁华与荣耀,只有永生的平淡。”
“我愿意。”司岚夏、司锦霜和司怀恩同时出声。玄玉和玄青则跪在地上抓著主子的衣摆,表明自己的决心。
而司耀日则淡淡地笑著:“七弟,你有这份心大哥很高兴,不过啊,大哥是粗人,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啊。”
司青林也挠挠头:“我什麽都不懂,能行麽?”这些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可愿。”司寒月不理他们,继续问到。
“好。”司耀日和司青林猛地点点头,司风岩和司芒诺也有些惶恐地点头。
听到他们的回复,司寒月点点头,拉起玄玉和玄青,司寒月再一次看向诸人,然後转身走进露华殿。
“父…父皇…”司青林结结巴巴地低叫到,揉揉眼睛,不敢确定地问到,“我刚才…好像看到七弟笑了……”
“呵呵…”司御天看著完全傻掉的儿子们,轻笑起来,“你们没有看错。”月儿…笑了。丢下这句让他们震惊地答复,司御天走进他与寒月一同居住的宫殿。月儿…已经懂得何谓母子、兄弟之情了…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可以从月儿的嘴中听到他对自己说爱…
对於第一次见那人笑的人来说,那抹微勾的唇角,在他们的心中刻下永远无法消除的印记……
堰文帝二十年五月,皇上司岚夏让位於太子司柳皓,搬入耀辉殿同锦亲王及怀亲王一同居住。同年八月,年仅三十七岁的七殿下司寒月在露华殿内靠在父皇司御天的怀中停止呼吸,等众人发现後太皇司御天已离世,司寒月的贴身太监玄玉和玄青则跪坐在司寒月的身边与他们的主子同去。
就在整个朝野为之慌乱的时候,在司寒月离开後第二天,刚退位的司岚夏同司锦霜和司怀恩在耀辉殿内一睡不起,在遗言中三人表明随七殿下而去。堰国经历了史上最为悲痛的时期,新皇在众人的全力辅佐下头戴白绫,接受父皇与皇爷爷交付的江山。
新皇登基五年後,大权完全在握之际,耀亲王、林亲王离世,一年後,岩亲王与诺亲王离世。自此,司寒月“死”後的六年内,皇室年长的一辈除老王爷司启天外,全部在睡梦中停止了心跳。司寒月的死,让堰国陷入了长达二十年的伤痛之中,也让一位名唤伊思寒的男子一夜之间失去了双亲…
堰国在司寒月等人离开之後,在其留下的佩剑所选中的主人手里变得更加地强大,而这些佩剑也一代代地相传下去,引发了无数名留千古的绝唱。
第一二八章 尾声及後记
“掌教大老爷,狰究竟为何物?”小童子疑惑地问著上方的元始天尊,皱眉看著手上的玉卷。
“天生万物,但久而久之,万物之七情六欲却产生了无尽的怨气。这些怨气不断积聚,虽不可见但破坏了天道之平衡。烛阴掌握天地间的白昼冷暖,却在其呼吸之时把这些怨气聚拢於锺山之下,经年累月在不断凝聚的怨气中孕育出了一个生灵。其先仅是一团混沌之气,经过千年之後却逐渐具有兽身,形似豹,暗红皮毛,半身无杂色,而另半身却具有黑紫色兽纹,头上具五角,其音如滴水击石。其眼具七色,会因其心绪而变色,似妖似魔又非妖非魔,虽有戾气却仅是安静地伏於烛阴身侧,上古之时有异人游於锺山,偶遇此物,讶於其貌,著书称其为狰。”元始天尊淡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