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能道:“方才监寺师兄也是这样,其中……必有古怪……”
至济嗔目喝道:“一定是这小子使的花样,贫衲要把他劈了。”一手提起禅杖,正待朝谷飞云扑去。
且听至慧大师喝道:“师弟且慢。”
至济抬目道:“监寺……”
至慧大师摆了下手,才朝至能问道:“师弟怎么了?”
至能吁了口气道:“小弟好多了。”
至慧大师道:“师弟再运气试试?”
至能默默运了一回气,才道:“小弟感到已经完全恢复了。”
“不错。”至慧大师道:“但咱们如果再全力发掌的话,体内真气,势必又要不继了。”
至能惊异的道:“师兄……”
至慧大师凝重的道:“咱们极可能中了慢x的散功之毒……”
至能够怒的道:“是他们……”
至慧大师微微摇头道:“也许和他们无关……”
正说之间,只见从大门外走进两个人来,前面一个面貌清癯,身穿天青绸袍的老者,正是武当名宿归存仁归二先生。他身后一个则是一身锦衣的青年,看去三十五六,生得剑眉朗目,白净无须,手中拿着一把檀香木为骨的摺扇,在行走之际,当胸轻轻拂着,越发显得他俊逸潇洒。
这人乃是西山别墅的少主张少轩,登封首富,出名的大善人张百忍的二公子,也是少林寺方丈至善大师的记名弟子。因为张百忍乃是少林寺的大护法,和至善大师又是方外至j。他二公子小时候时常随父亲上少林寺来,自小拜在至善大师门下,所以经常在寺里走动,少林寺八百僧侣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张家二公子的。
归二先生走有关面,跨进达摩院大门,目光一注,不觉嘿然道:“果然又是此子,居然敢在少林寺闹事。”
至慧大师看到归二先生,连忙合十施礼道:“贫衲不知归老施主驾莅,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归二先生抱抱拳道:“兄弟昨r在西山别业作客,今r是由张二少兄陪同,特地来走访大师的,不料却遇上这姓谷的居然敢到宝刹来闹事。”
至慧大师道:“归老施主认识这位谷小施主吗?”
归二先生面露不屑,微晒道:“兄弟在桐柏冯家庄作客,见过此子,他假冒西蜂山庄项二少兄,前去相亲,后来听说又在全家庄闹事,乃是武林年轻人中的败类……”
冯小珍大声道:“归伯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谷大哥……”
归二先生目光一注,喝道:“你是冯小珍,老夫和尔父相识多年,尔父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赶快回家去,不可再和姓谷的匪类在一起,有损尔父威名……”
啪,一条小巧人影疾如鹰隼,一下从归二先生身前飞掠而过,迅若闪电在他面颊上清脆的掴了一个耳光,再凌空飞翔出去,接着响起一个清脆的小女孩声音叱道:“你敢口不择言,侮辱我大哥。”这一下连至慧大师和至能、至济、至通四个老和尚都没有看清楚。
归二先生正在说话的人,自然更没防备,被人在他老脸上掴了一记巴掌,还不知道是谁?但当着少林寺四位高僧和达摩院二十四名弟子,还有张二公子等众人面前,以他武当名宿归二先生居然被人掴了一记耳光,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堪!一时气得他胀红了脸,双目乍瞪,厉喝道:“无知鼠辈,什么人敢偷袭老夫?”话声出口又觉得不对,凭他归二先生被人掴了耳光,还没看清楚这人是谁,岂不更是丢脸?
珠儿早已骑坐在东首檐角上,披披嘴道:“我就是我,我看不惯你老气横秋的说话,更不准你是非不分,乱嚼舌根,侮辱我大哥,所以要给你一个警告。”掴了他一个耳光,只是警告而已。
归二先生目光一抬,才看清楚掴自己耳光的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小妖女,老夫劈了你。”抬手发出一记劈空掌,朝珠儿劈击过去。
这一掌因他怒恼已极,出手自是十分沉重,但听呼的一声,一道无形劲气直向空中卷撞过去,紧接着但听哗啦啦一阵巨响,檐角屋瓦被他掌风扫撞,纷堕如雨。珠儿一条小巧的人影划着觚形,凌空朝归二先生头上扑来,口中喝道:“凭你这个糟老头,再回去跟你师娘练上十年,也休想劈得着我,怎么劈不到我拿少林寺的檐瓦出气?”
她说话像连珠炮一般,又急又快,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楚。归二先生一掌出手,不但没有劈上人家一点衣角,反而把达摩院大殿上的檐瓦劈坏了,自然更觉得怒由心生,眼看珠儿飞扑过来,双足骤顿,一个人像青鹤一般凌空直升而起,挥手一掌朝珠儿人影急拍过去。
哪知你快,人家比你更快,身形一折,屈折如龙,一下就飞翔开去。就在此时,张少轩手中用扇忽然朝空点了一点。珠儿堪堪飞出的人,陡觉腰眼上被人点了一下,口中惊啊一声,一个人平空垂直摔了下来,但她就在快要堕地之时,腰骨一挺,足尖落地,总算站稳住了,回头过去,朝张少轩喝道:“是你暗算我。”
谷?”
珠儿眨眨眼睛道:“没什么。”
归二先生看她落到地上,正在和谷飞云说话,哪还顾得身份,右手疾举,一掌朝珠儿背后拍去,掌势出手,才厉喝一声:“小妖女,你给我躺下。”喝声入耳,一道无声无息的掌风早已涌到珠儿背后。
谷飞云突然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