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赞美是不能掩饰的,灼灼的双眼带着惊喜地望着她,嘴角边大大的笑容打破了他一贯温和的浅笑样,这让谷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哥哥把我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把笛子重新收回了腰间,偏头,又烊 迷于那一片竹林当中。
那么的挺拔、秀美,暗含着高洁、坚韧不拔,她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李炎不由地笑叹:“我看啊,我唐门的所有奇妙东西都加起来,都不如
为太好看了嘛!
如此纯真又可爱的样子,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从前!| ////
李炎在概叹,都说“物是人非”,光y流转,岁月不留情,人多多少少总会改变。再纯真的人,进入了这大染缸似的江湖,也总会沾染世俗。为何,她还可以一如往昔?
难道,世上真的只有她——是特别的吗?
“那个——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谷雨想着自己跟李哥哥在这个地方呆得过久了,李哥哥一门心思地想让她看看他的新家。她一直在这呆着,总是不太好,倒是会辜负他的一番美意。
李炎点点头,领着她往他处走去。
看着谷雨时不时回头看那竹林的样子,他不由地偷笑。如此地恋恋不舍,却还非得顾及他的心情,到别处观赏,果然善良、果然愚笨!
宁可食无r,不可无居竹!
看来她倒很可能会成为这样的人!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占地广阔的唐门,虽然雕梁画栋、小谢楼台,更有曲水长流,但——他最喜欢的也只是这一片筇竹林!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日头偏西
,李炎送了她回房,让她歇息一会儿,缓一缓再派人来叫她吃饭。
草cǎi_huā和她同住在一个院子,见她回来了,也是放心。
李炎回去,就返回竹林。确切地说,是竹林旁的小楼的小间。
他一进门,还没有开口,唐飞袖就摇了摇头。| ////
李炎皱眉,转身问在座的那几人,“你们是没有听清楚,还是领略不了?”
其中一人作答。“门主,在下等人已经尽力了。刚才那曲子过于精妙,许多地方旋律异常的快,很多地方我们听不清楚,也跟不上,更领略不了。”
那人拿起了桌上的宣纸,上面有些乐曲的记录。“这是我们尽全力听下来的,只是一些小片段。而那些连接的地方,我们实在是跟不上。我们猜测,那里应该就是这首曲子的精妙所在,他人很妗领略。”
“那。。。如果再让你们多听几次呢?”李炎询间。
“这——”
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作答:“多听几次,自然能更好地记录,只怕就是那些衔接处,我们再多听几次也是枉然。我们几人虽然算是乐曲界的高人,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相比那曲子的创作者,我们几人的水平还是太有限了。”
“那么说,这曲子你们是不能拿下了?”
那几人点点头,“实在惭愧,辜负了门主的期望。”
李炎微微一笑,“没事!乐曲在于共赏,今日我们有机会共同听了此曲,也算是一大享受。只希望,今日一事,诸位就当是黄梁一梦,决口不要再提!”
他虽然此刻微笑,但是从那温和地笑着的脸上,那几人还是听出了话外之音,也看出了李炎的认真。
如果真的泄露,只怕会遭来杀身之祸。| ////
几人想想,点点头。想来那乐曲如此精妙,是不可以随便流传出去的。今天能听这一曲,也算是三生有幸。
“门主放心好了,你的话我们会谨记在心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下了楼,会有人带你们去结帐的。”
几人告退。
看着那几人远去,唐飞袖咬唇,“费了这么多功夫,到底还是空欢喜一场。”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把谷雨请到了唐门,在小竹林吹曲一首。而这几位请来的高级乐师在一旁聆听,每人分一小段,应该可以把那残红曲拿下。要是李炎学会了残红曲,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就指日可待了嘛!
李炎见她如此,也不恼火。“师父的残红曲本来精妙,外人岂可随意领会!”
“那——你早就知道这个局面了?”唐飞袖皱眉。
李炎摇摇头,“凡事总是要试一试的。”
“现在怎么办?残红曲也学不成了,还留着谷雨干嘛!”唐飞袖的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恨意。
“我看,倒不如把那丫头送给隐贤山庄的时昂得了,卖一分人情。如今他霸占江南一带,又因为你是师父的徙弟而对你有嫌隙。我们若把谷雨送给了他,岂不是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做事也方便多了。”
李炎皱眉,“不可。”| ////
唐飞袖冷笑,“怎么,你舍不得?”
见李炎不答话,唐飞袖心中忍不住地气闷:“刚刚就见你与那个臭丫头交谈甚欢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大笑,我可很少见你这个样子。那个臭丫头给你吃了什么药不成,让你蒙了心智,还是你对她有了好感?”本来唐飞袖就对谷雨没有好感,此刻满腔的妒意忍不住地从心里喷了出来,责问的话就这样出来了。
李炎看了她一眼,不温不火、异常冷静地回道:“你啊,怎么会这么想。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还不明白。”
这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却立刻让唐飞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