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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浴室清洗的时候,他正对着镜子系领带。
她裹着毛巾出来时,他已经拎着包走到玄关处,“今晚早点回家,别再玩那么晚。”
“嗯。”裴然擦了擦头发,随便应他一声。
刚要推门,他似乎又有些迟疑,乌黑的眸子转而看向她,沉声道,“你藏在书架后面的避孕药已经被我扔了。今天是安全期,不需要吃药。”
“知道了。”她呐呐应着。
说的轻松,反正怀孕的又不是他。就像娟子说的,男人之所以自私是仗着他们没有子宫。裴然身体不适合流产,很大原因是因为她体虚而且血型稀有。一旦出了事,等死的可能性很大。
从前她还可以开玩笑,哥哥是她的移动血库,不用怕,现在她已经不奢望哥哥还会出现了,一年多杳无音讯,曾经最熟悉的号码变成了空号……
尽管执念让她偷偷的等待,可理智早已让她看清,裴然,注定失去的回不来。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王子,你的人生不是靠谁才能活着,而是靠自己所以正在活着,她再也不相信王子的传说了,可是每每想起方知墨,那一段段青梅竹马的时光,心为何还要隐隐作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