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意如忍着疼痛继续周旋:“等等,不知是谁害我,我死不瞑目,到阴曹地府告你一状可不好。”
“刺客有这一行的规矩,不能说出雇主是何人。而且我杀过的人比你吃的米粒好多,若是他们都来告我一状,阎王老子估计忙不过来了,还会理你这个小丫头。”
“可是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坏了规矩。”
“哼,油嘴滑舌,我好歹干了这一行数十年,难道会不知你在拖延时间,拿命来吧……”
桓意如预料大限已到,方要闭上双眼,眼角无意一片血光,可脖子毫无一丝疼痛。
地面上躺着一只砍断的手,糊得地面血腥淋漓。
她惊愕地往后一看,便见刺客一只袖子空荡荡,而他拿着的剑却沾满鲜血,很显然是他自己斩断的。
“他果然不能保护好你。”声音是玉无瑕的声音,人却不是他的人。
红楠木的床头柜上,斜靠着一月玉白的小身影。他面朝着桓意如的方向,幽亮的眼瞳是睁开着,在昏暗的烛光下似眨了一下。
桓意如打量房内并非发现他人,忽然听到一声揶揄的笑声。
“不用看了,是我,你的无瑕。”
小人偶慵懒地撑着烛台站起身,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