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有点牙疼地咧咧嘴,“你说路边那臭水沟啊,八辈子没人清过,里面全是树叶、垃圾,不填也都快跟路面平了,你们该管的不管,咱们临时占来用用,就得罚20万?”
“讯期将至,任何妨害防汛抗灾工作的举动都是很严重的违法行为,我们有权对此做出处理和处罚决定!”大队长义正严辞地答了一句,随即压低声音,换了个口‘吻’说道:“局长的意思,可以通融一下,你们拿2万块钱出来,这事就算清了。”
好家伙,从20万一下子降到了2万,虎子有点想笑,想起杨昆的叮嘱,没敢笑,绷着脸问:“2万……还是太多,能不能再少点?”
大队长皱起眉头,“这都是看在你们公司规模不小的份上法外开恩了呢,再少了,跟上头可没法‘交’待……这样吧,我替局长当回家,1万8,不能再少了!”
虎子也皱眉说道:“还是太多,别说1万5,1千8我也没法跟老板‘交’待,3百、5百的还差不多。”
大队长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也懒得跟他废话,“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通知你老板过来跟我见个面!”
虎子眨眨眼睛,“我们老板有事要办,提前就吩咐过,天塌下来也不许打扰他。”
大队长咬着牙问:“什么事比防汛抗灾还要紧?”
虎子这人面相
粗鲁,心眼却通透得很,听对方句句不离“防汛抗灾”的大帽子,只是假意不懂,“瞧您这话问的,他是我老板,又不是我儿子,办什么要紧事,还用向我汇报?”
碰上这种二杆子,这位大队长也是没辙,问过虎子的姓名和职务,就摆手吩咐同事们上车,“通知我是下达了,话呢,麻烦你转告你们老板一声,该怎么办,你们自个掂量。”
看着面包车一溜烟地驶出院‘门’,虎子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掂量你‘奶’‘奶’个腚!”
这段时间接待的公职单位多了,虎子也把杨昆那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学了个七、八成,不过有件事他倒没信口开河,杨昆是真有正经事要办。
今天是他父亲杨建国的忌日,他陪着老妈、二叔上坟去了。
跪在坟前,杨昆感慨万千。
算算时间,回到这时代,差不多快满一年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做了不少事,改变了不少人,也收获了不少前世不敢奢望的东西:财富、地位、权势、感情……
如果老爸泉下有知,他会作何感想?
烧过香、上过供、除过草、添过土,照例陪老爸喝了几杯酒,咕哝了几句心里话,在老妈和二叔的连番催促下,杨昆才抹着通红的眼睛,唏嘘不已地上车回家。
到钢贸公司过问了一下生意情况,听虎子提起水利局过来要钱的事,杨昆很有些啼笑皆非。
真当老子是唐僧‘肉’么,谁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虎子问他:“哥,看架势,那帮人明后天还得接着来找茬,到时该怎么打发他们,给点钱,还是托托关系?”
杨昆摆摆手,“甭拿他们当根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虎子呲牙一乐,“行,你说了算,敢玩横的,我连车一块扣了他们的!”
“没那么严重,他们只有处罚权,没有执法权,想抓人扣人,得通过公安部‘门’联合执法才行。”杨昆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不过,也别大意,反正院里也有空地了,跟伙计们‘交’待一声,匀辆叉车出来,把外面的线材挪进来,再跟赵老四联系一下,让他派辆铲车,连夜把水沟给他们挑成原状,连邻居‘门’口的也顺便清一下,就当支持县领导的工作了。”
(感谢各位书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腊月事多,除了红白喜事,家里好几位长辈要过生日,刚过完老姑的95岁大寿,到初九就是爷爷85岁大寿,同一天,也是老妈65岁生日,往后再推半个月,老爹的65岁生日,桩桩件件都马虎不得,更新不给力,大家原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