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飞机呢。”
赖杰一听就知道被刘砚说破,救援队已经走了,而卓余杭还在这里,当然是赖杰想好了的。
“如果你们不同意,可以在下一个讯号塔送他回去。”赖杰说:“现在投票。”
蒙烽道:“你为什么留下来?因为你的妹妹?”
“有一部分原因。”卓余杭像个丐帮帮主,头发披散,胡子乱七八糟,邋里邋遢,他开口道:“赖杰队长答应我,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隐瞒我妹妹的事不上报,最后再清算。”
赖杰说:“权宜之策,大家有意见吗?我们需要人,总部只留给了我们不到六个月时间了,白晓东,你觉得呢?”
白晓东道:“我……不知道,看他们吧。”
刘砚无所谓道:“我没关系。”
蒙烽倒是很爽快:“可以,不拖后腿就行。”
卓余杭冷冷道:“不会的,我会证明我自己。”
赖杰交给卓余杭一张纸,打开箱子,头也不抬道:“宣誓吧。”
卓余杭深吸一口气,对着纸宣誓。
赖杰取出疫苗,给卓余杭注射,白晓东身上的疫苗是在统战部里就带来的,怒海队的箱子交由救援队送走,赖杰先前委托查龙溪保管的,只是一个假疫苗箱。
飓风队还剩下最后一支。
“好了,目前你是飓风队的最后一名成员,欢迎加入我们。”赖杰抱着浑身大汗,扑倒下来的卓余杭,把他放在一边让他休息。
各人分了午饭,吃完后赖杰带不走罐头,就在地上竖了个牌子,写了几个字:“这里有吃的”以备万一有没搜救成,落单的倒霉鬼出现也能填肚子。
直到卓余杭醒转,赖杰方道:“每人分几个箱子,罐头和饼干都不要了,把能带的全带走。”
数人分了物资箱子,蒙烽肩上扛着个,胳膊下面夹着个,余人各提一个,走上公路。
卓余杭个子很高,脚步还有点踉跄,略有点疑惑地注视刘砚。
“别这么看他,ok?”蒙烽说:“他不用扛箱子,是因为我扛了两个。”
刘砚:“你可以放下一个,看看队长敢不敢让技师搬东西。”
蒙烽不耐烦道:“你拆台拆得不是时候吧。”
赖杰打手势示意卓余杭过来,小声道:“你得想办法和他套近乎,不然你的日子会很难过。”
卓余杭:“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学生……能把我怎么……”
刘砚笑了起来,主动背了个较轻的箱子,双手插在裤兜里,落后些许,朝白晓东道:“你会扔飞盘么?我设计了一个武器,你应该喜欢。”
白晓东:“会,读大学的时候挺喜欢玩。”
刘砚:“这是我新发明的武器,里面有个雷管,甩出去的时候离心力会令引线搭在引爆器上,三秒后爆炸,射出一百二十枚薄铁片,散弹能清掉很多丧尸。我给你做了二十个,得小心使用,威力很强大也很危险,扔出去注意别误伤队友,同时自己记得卧倒。”
卓余杭:“……”
赖杰:“明白了?”
卓余杭心有余悸点头。
他们长途跋涉,终于在三天后走出山区,进入高速公路,又走了一天,在加油站旁发现了一辆大巴。
刘砚筋疲力尽,赖杰和蒙烽把物资扔上车,白晓东茫然道:“有车钥匙?”
蒙烽把座位上被咬断了脖子的司机尸体拖下来,赖杰检查加油站,顺利给大巴加油,刘砚扯出两根线随手一碰,卡车发动。
白晓东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
蒙烽坐上驾驶位,拧开收音机,里面还是自己老爸的搜救宣言,随手关了,翻了张cd塞进去。
众人坐上大巴,赖杰开车,小野丽莎的声音响起,飓风队的成员们筋疲力尽地各找后座躺上,大巴驰上高速公路,出发。
2013年6月10日。
205国道,路不太好走,到处都是废弃的车,离济南机场还有一天路程。赖杰拆开了附加任务,内容是在黑龙江省大兴安岭一带,搜寻所有难民以及“一名美国逃来的生物学家”。
这位生物学家性别不明,年龄不明,特征不明,简直是在大海捞针,我甚至怀疑郑飞虎是怎么得到这个人的消息的。
据说美国在阿拉斯加设立了一个应急研究中心,今年被丧尸攻陷,有人逃了出来。知情人几乎全死了,剩下最后的技术小组,带着非常珍贵的研究资料一路通过白令海峡,进入大兴安岭。
期间他们曾朝中国发过无线电求救讯号,当时接收讯号的是另一个搜救队,涉及国际人道救援组织的一些规则,科学家没有说清他们的身份,仅仅作为平民求救。猎户队的队长当时碰上极难抉择的麻烦,权衡利弊,最终暂时放弃了他们,留待下一批负责内蒙古区域的搜救队来救人。
我们要搜索漠河一带,东三省爆发病毒时,数以十万计的平民逃向国境线,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非常漫长的冬天。漠河几乎是整个中国最北,也是存活人数最多的避难阵地。得把中国人都带回来,老毛子都留在那里——这是赖杰的说法。
最后他否决了自己的观点,改口说还是按军队的命令执行吧,凡是活着的人都带回公海去,国际人道救援,一视同仁。
我不知道赖杰为什么要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加入飓风队,那家伙就像个丐帮长老,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敌意,可能因为他的妹妹喜欢蒙烽。赖杰简直就是个……
赖杰眼睛贼溜溜地朝刘砚的日记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