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歉意的看着无辜的顾韵安,将手搭在顾韵安的肩膀上,想将人带出去。
“都给朕放开!”乾隆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吴书来和脸色有些煞白的善保。“你们是想要重重的打谁!”一想到他来晚一点的后果,乾隆也不觉得一阵冷汗。
见到乾隆,永琪立刻向乾隆行礼,“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奴才参见皇上。”福家兄弟和延禧宫内的宫女太监也是连忙跪下。
乾隆也没有让谁起身,直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皇额娘夸奖的好儿子,“这顾太医是犯了什么错,让你一个阿哥下令打三十大板?”
直到乾隆再次询问,令妃才堪堪的起身,虚弱不已活似下一刻就能咽气似的向乾隆依依施礼,“臣妾见过皇上。”见完礼后,看着跪着的五阿哥和福家兄弟一脸心疼的模样,向乾隆求情,“皇上,地上凉,跪的时间长了怕是会对五阿哥的身体有影响啊。”
乾隆淡淡的瞥了令妃一眼,然后继续看跪在那里的五阿哥,“回朕的话!”
被乾隆这么一喝,五阿哥从令妃娘娘关心他的感动中回神,连忙开始向乾隆控诉顾韵安的罪行,“皇阿玛,这顾太医不能轻易饶恕啊!令妃娘娘身体抱恙,让这位顾太医来诊治,可是他竟然说令妃娘娘身体无恙!令妃娘娘脸色如此苍白憔悴,这顾太医尚能够谎言欺骗,儿臣这是为了顾太医将来着想,才会略施严惩。您不能被小人蒙蔽啊皇阿玛!”
“哦?这么说令妃时又病了?”乾隆的话倒是略能听出一些寒意,意味不明的看着‘憔悴’的令妃。
“皇上,五阿哥也只是刚到,关心臣妾的身体才会误会顾太医的。”令妃这话看起来像是在为五阿哥求情,实则是把自己给摘了出去,“臣妾只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这才两个月的时间,就入了如此多的事情,臣妾不禁悲从中来,显得脸色苍白了不少。五阿哥大概是看臣妾面容憔悴,关心所致……”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五阿哥自己‘误会’了而已。
乾隆听了令妃的话,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是永琪自己误会了,所以便下令让人动刑?”
令妃听着乾隆的话似乎有些缓和,便连忙解释,“皇上,这怪不得五阿哥。您也知道,五阿哥自幼便于臣妾亲切,关心则乱。”说着,令妃一脸感动的模样。
同样被感动的还有五阿哥和福家兄弟,令妃娘娘身体已经如此虚弱了,还不忘记为五阿哥求情,令妃娘娘果然是善良美好的。
“现在还是上学的时间,永琪,你怎么会在延禧宫?”
“皇阿玛,儿臣听闻令妃娘娘病了,特意向师傅请了半天的假,来探望令妃娘娘的!”
“令妃倒是好大的面子。”
“皇阿玛,令妃娘娘对待儿臣甚好,儿臣怎能忘恩负义,不闻不问呢?”
“好了,朕不想再听你多说。”乾隆摆摆手,“既然你已经觉得去上书房无用,今日便直接回你的阿哥所吧。回去之后,将《大学》、《中庸》、《礼记》各写100遍,明日朕去上书房查验的时候,交给朕。”
听到乾隆让他抄书,五阿哥永琪直接愣住了,他从小到大,皇阿玛从来没有这样罚过他!“皇阿玛,儿臣并无觉得去上书房无用!请皇阿玛明鉴啊!”
“莫不是你不想抄书,想挨板子?”乾隆眼睛一眯,下一刻永琪敢犹豫,他就敢下令。
“皇阿玛,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永琪连忙摇头,就怕慢了一秒这板子就挨在身上了。
“皇上,五阿哥身份尊贵,怎么能挨板子呢。”令妃瞅准时机上前劝慰,这顾韵安的情没有让他欠下,倒是可以更让五阿哥亲近她一些。等将来她生下皇子,她的儿子的机会就更多。
“是啊,皇上,五阿哥是您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福尔康也连忙出声求情。
“你这是说,朕比虎还毒?”乾隆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皇上,您误会我哥了,他并没有这个意思。”福尔康因为角度的问题没有看清楚乾隆的表情,但是跪在永琪左侧的福尔泰却是看到了,连忙出声解释,不然职位丢了不说,可能还会累及家人。“我哥与五阿哥只是觉得,抄书与挨板子并不对等,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永琪,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皇阿玛。”永琪点头,心里默默的称赞尔泰的机智。
“永琪,你觉得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顾太医直接动刑,这样就是对等的了?朕就是这么教你的?!”
“皇阿玛,这是两回事,并不能混为一谈,那顾太医……”
“在朕看来那就是一回事!”乾隆一拍桌子,发出了一声脆响,上好的红木桌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显然是怒极出手的。如果不是他来的早,他就要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在皇阿玛那里接受皇阿玛的怒火,想想都让乾隆觉得肝颤,小时候心理阴影太重了。
如果永琪在他质问的时候能够诚心认错,或许乾隆并不会动这么大怒。但是他从头到尾一直在辩着自己所为的理,一意孤行,甚至连他这个皇阿玛给的惩罚都不愿受,这还了得!
乾隆在那里发作五阿哥、福家兄弟三人,对令妃的求情也是采取漠视态度,如果不是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早就被贬了,挡箭牌又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