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普先是威逼,后是利诱,拉着王胖上了自己贼船。双方又秘密商议了一阵子后,刘惠普带着刘善庆,离开了福星酒楼。
几天后,一封检举乡里派出所副所长马如龙收受贿赂的检举信,递到了县里。
很快,县里成立了调查小组,并且派了县里警官,一共奔赴镇里。
马如龙被隔离审查。自然是一口否定。这家伙混迹乡镇派出所多少年,早就这些事情早有准备,县里来的人对他审问了好几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把有根故意伤人的案子弄来审理,倒也没有发现疑点。
这天,林学涛刚刚从学校回来,就听见从乡里开会回来的爹说起马如龙的事。林学涛娘跟妮子听了,想起当初强子因为打刘惠普的事被抓时,就是这马如龙亲自审的,就都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倒是一边的林学涛,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心里头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林国庆拿眼睛在儿子身子瞟了瞟,从林学涛严峻的神情里,林国庆已经觉得了事情的不对劲。吃过饭后,林国庆找个了借口把涛子单独拉到了一边。开口直截了当地问他:“当初有根的案子,你是不是找过马如龙了!”
林学涛见父亲已经猜出些端倪,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心里已经准备好挨他一阵数落。却没料到林国庆并没有冲儿子发火,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事怨我!当初是我给你提的醒,为了把有根弄出来,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马如龙的事只怕迟早兜不住,他这号人,背地里龌龊勾当干得多了,结的仇家也多,被人举报是早晚的事……”
林学涛想了想,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就对林国庆说:“爹,我看马如龙的事不是普通的报复!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这个时候。是有人背地里跟我们过不去哩!”
林国庆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良久,忽然心里明白了什么,开口说:“你说是刘惠普?”
林学涛点点头,“没错!马如龙堂堂一个副所长,要不是有刘惠普在背后使坏,一般人哪儿敢举报他!”
林国庆点点头,觉得涛子说得确实有道理。回想起上次村里选举会上的情况,他心里明白刘惠普对于自己的村长宝座,那是会拼了命地保住。上次一计不成这回又生一计,目的就是要让林家身败名裂。
“哼!看来还是为着村长的宝座!小涛,我看这回咱们是真要败下阵来了,实在不行!我放弃参选得了!这些勾心斗角,我可实在玩不下去哩!”
看着父亲已经有些心灰意冷要打退堂鼓,林学涛心里也更不是滋味。可一想起上次竞选那天刘惠普在主席台上得意的嘴脸,林学涛就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对手越是出手凶残,就越是证明对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林学涛知道,只要再咬咬牙,渡过这道难关,刘惠普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当下把心一横,冲林国庆说:“爹,现在事情还没结束,谁胜谁败还说不准呢!你也别太担心了。我来想办法!刘惠普这老东西想斗下去,我奉陪到底!”
说完,起身走出门口,跨上单车,一溜烟地朝禾场外头奔去了。
林学涛很快把强子找了来,两人一合计,估摸着不用多用,县里下来的调查组就要查到自己头上了。在这之前,他们必须快速采取行动。林学涛让强子去镇上找福星酒楼的王胖子,自己留在村里你想想别的办法。强子走的时候,林学涛叮嘱他,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别把王胖子逼得太急,否则跟着刘惠普一条道走到黑,自己跟马如龙两败俱伤,刘惠普倒要白捡便宜了。
当天晚上,强子回来了,林学涛跟强子一碰头,从强子嘴才得知,福星酒楼这几天歇业,老板王胖已经不知所踪。
强子气得一拳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嘴里愤愤地骂着:“这狗日的王胖子,分明就是当起缩头乌龟来了!马如龙被举报的事,八成就是他干的。这怕这会儿已被刘惠普藏起来了哩!”
林学涛点点头,虽然没有找到王胖子,不过福星酒楼的突然歇业,倒是证明了自己跟强子的推断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