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群就像受到恶狼威胁的马群一样,开始互相挨着挤得紧紧的,不让后面的人进去。而后面的人在荷花男人的带动下还在使劲往前挤。人堆开始随着这拥挤前前后后的摆动,像捆了个大肉粽没放稳似的。嚷嚷声也越来越大。
办公室关着门,隔着窗玻璃可以看到有个胖墩墩的干部坐在那里烤着炭火翻报纸。
几分钟以后,胖干部开了门走出来,提高嗓门对人群说道:“同志们,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们还要对各个经销店的资格慎重考核。现在大家不用着急,按顺序一个一个进来先报个名,我们会逐个对你们进行考查的。”
于是大家一个跟着一个进去,在一个黑皮本子上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和村组名称,然后就不得不各自回去了。
荷花男人回到家里,摇头叹气地说:“只怕难呀,报名的人太多了。”
“那能不能想个么子办法呢?”荷花焦急起来,停下了手中正在编着的毛线。
“能有么子办法呀。乡干部高高在上,到时候还不是他说哪个就是哪个。”
“既然是他说哪个就是哪个,那只要他说我们不就要得了。”
“你讲得轻巧,他又不是录音机,就算是录音机也不是我们屋里的,我们能要他讲么业他就讲么业不!”
荷花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提两瓶好一点的酒送到乡政府去?”
“太现形了,肯定不会收的。”男人说着,把手中的烟蒂往地上一扔。
“或者,要是能请动他来我们屋里吃餐饭,趁夜里再送点么子好家伙,说不定就要得了哩。”
“我们这小铺子里,能有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