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开始了。”
殁烎没有转过头,“我不懂陛下说什么?”
“又开始对朕冷漠了,你现在这样就好像回到了朕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你知道吗?你的眼睛都不敢正眼和朕直视。”那么让人无法忍受,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殁烎没有记错的话,陛下这个时候应该不在炎烈才对。”
“你这么想朕走?!”
是!我讨厌看到你伪善的嘴脸!殁烎很想这么回,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北堂傲越自嘲的笑了声,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和动作,安静的转身。
在北堂傲越走后,殁烎强装的表情终于决堤,慢慢的蹲下他的身体,偏瘦弱的身板很细微的颤抖着,捂住自己要泣出声的嘴巴,源源不断流下的泪水尽数埋入指缝空隙后再流到手腕,一滴、一滴跌入地板。
北堂昊站在没有一个人把守的寝殿外,嘴角露出个得意的弧度,双眼迸发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光芒。他早就知道父皇已经回到皇宫,按照父皇宝贝未泱的程度,不用看都知道,吩咐这些人一直绊住他的一定是出自他父皇的手。
北堂昊把手贴于寝殿的门上,似乎没有门的阻碍,他能清楚看到北堂未泱伤心的样子,而他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别怕,你只要有皇兄就好了,皇兄会给你扫平一切,一切……”北堂昊在心里默言。
昏暗的洞里还有弱弱的光线,伏召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浑身僵硬得连动一只手指都困难,他想要开口问这是哪里,可是偏偏连嘴巴都不能张开,他想要求助一直寄生在他体内的毒虫,意外的发现此时的自己连催动的能力都失去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用再白费时间和精力了。”语气中听不出什么,伏召想要看过去,可是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转动意外,愣是一点都动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
“汝邪功失败了,只差两天,两天后的汝本来会成为炎烈最恐怖的怪物,可惜了,就这么两天,汝以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你……!
“没错,吾能听到汝的心声,汝现在连嘴巴都不能动一下。”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起又重新练那邪功了?!伏召质问道。在北堂昊警告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修炼那武功了,为了就是怕最后连叫哥哥一声的机会都会失去。
“那邪功不是汝想不练就行的,汝吞噬了这么多的毒物,汝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最后只会造成毒物侵蚀汝的肉身,把汝弄成一个储存体,除了躯壳,汝什么都不会剩下。”
经由那人的提醒,伏召才勉强想起自己那天似乎突然失去了神智,就好像是个木偶人一般,无意识的往一个方向走去,后面怎么了他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皇兄,想要见到皇兄,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伏召阖上眼,想要回想起,可是一片空白。
“汝很爱汝的皇兄?”火麒麟不要脸的再一次偷窥伏召的内心,没有遮掩的说出。
并不是爱,而是憧憬。皇兄他一出声有母妃的陪伴,而他才开始懂事时只有一个嬷嬷陪伴着他;皇兄摔疼了,会有很多姐姐紧张的查看伤口,而他呢?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泣泪。母妃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不,好像有,当时好像是晚上?他还隐约的记得母妃第一次对他展露欢颜,给了他一本书,他依稀记得母妃是这么对他说的,“只要你能读懂这本书,母妃就带你出去,让你和皇兄一起玩,好吗?”当时的他很天真的以为母妃说的话是真的,他每天都缠着嬷嬷教他识字,可是到最后等他终于会半本书上的字后,他开心的和嬷嬷说,希望嬷嬷帮他转达给嬷嬷的时候,嬷嬷只是沉默的流泪,第二日才和他说,母妃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因为她去了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不是他可以去的,所以她不能履行诺言。
这句话就好像把伏召打回了地狱,他一直日思夜想都希望和皇兄一样出了这个屋子,和皇兄一样有好多姐姐一起玩,可以得到母妃的关注,还有父皇偶尔的一看,就这么全部化为了泡影?!
后来他慢慢将这事遗忘,嬷嬷却把他丢弃已久的书本拿到他面前,说:“你母妃希望你学会这本书里面的武功,你母妃的遗愿,你会完成的,是吗?!”
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被迫接受,当时的他已经能看懂书里面所讲述的内容了,当看到要生吃活物的时候,他足足吓了好多天都不敢碰那本书,嬷嬷却逼迫他面对,让他想想,第一次吃那恶心的虫子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五岁还是六岁时?从那以后每隔不久桌上就会出现几只活物,一开始都是小小的,面貌丑陋的小虫子,到七岁后他就发现嬷嬷已经不满足了,她千方百计的让宫里认识的人给她带点药,一种能吸引毒物的药,从此以后,他的餐盘上就多了像蜈蚣、毒舌的东西。
日复一日的等待,让伏召越发的忍受不住,嬷嬷从来都不会担心他吃这些毒物会怎样,也不会关心半夜时他究竟有几次被惊醒,终于在他十四岁时有了某个契机,接近年老的嬷嬷开始了必经的体衰,在她再一次把恶心东西端到他房内时,他终于狠下心,把嬷嬷敲晕了,然后捆绑住她